骆吉文通红的眼眶包围着唐善清的视线,无处可逃,他想不清楚这个女人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会忽然说想念他,又会不停的刺激他,会忽然像棉花一样柔软,就会像仙人掌一样满身是刺,她的若即若离,让他摸索不透。
这是他骆吉文从未做过的事,他一夜无眠,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孩子想了一夜的名字,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屑。他气的两眼通红,气的浑身发热,双手颤抖。
见状,唐善清为彼此找到一个台阶,“看够我的脸吗?你可以摸摸孩子的小手,很可爱,很乖。”
骆吉文低下头,手逐渐放开唐善清,试探的伸向孩子,却又停顿在半空,张开的双手握了起来,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婚床,“我不喜欢小孩,摸到我会掐死他。”
唐善清不作声,只是把孩子搂的更紧。
忽然,骆吉文转过身,盯着唐善清。“七天后,我们一起去参加女皇的祭天拜神大典。”
“什么?”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唐善清有些欣喜,这是她出杀门唯一的一次机会,即使逃不出去,也能知道地下宫殿的出口,探一探皇宫的周边布形。
越想,越觉得离希望愈近,她想起孩子的名字,骆吉文取的,突境,其实,她并不怎样讨厌这个名字,突,表示突破,境,可解释为困境,她完全可以把儿子的名字理解成为突破杀门的困境,这给唐善清鼓舞了很大的决心。
唐善清看着骆吉文走出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落寞,其实他很寂寞吧,无论如何,他是仇人,不该对这个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她对他的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也在完美的进行中,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骆吉文看来已经上勾了,用对他的温柔和热情首先融化第一层堡垒,当这个男人有一丝怀疑,她恢复清冷的冰霜,他越是看不清她,就越能达到目的,唐善清了解,骆吉文是个征服欲望很强烈的男人,一天得不到,就不会放手。
唐善清抱着孩子,轻声的唤着,“宝贝,你有名字了,我亲爱的宝贝叫突境,怎么样,小伙子,是不是很霸气?”
此时,湘绣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啪的一下拍上唐善清的肩膀,“姐姐!”
“啊~~”唐善清被吓的一激灵,“哎呀,干什么啊臭丫头,你吓死我了~”
“你和婴儿说什么话呀,还说的那么入神,真是的,人家进来你都没看见~对了,楼主来干什么?”
“你可真够事儿的~什么都想知道~哪都有你~”
“嘘~风破哥哥说了~叫我多打听,有什么事儿我好跟他说呀~如果没有,我都没机会见风破哥哥嘛~”湘绣勾起手指。
“楼主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突境。”
“秃什么?啊?秃子?秃子不是和尚哇?咱可不能当和尚呀~哎呀姐姐!他还要传宗接代的呀!”
唐善清狂汗,没语言,“不是秃子~是突境~是突击的突~”
“嘎,秃鸡?咱们是人又不是鸡……秃鸡不是都没毛了么,咱家那没毛的大公鸡,都没母鸡喜欢~”
“我疯了,我彻底无语了,你能不这么打岔么?你再这样下去会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