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唐善清开始歇斯底里,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咒骂骆吉文,撕打骆吉文,此刻所有的恨,所有积压的情绪,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骆吉文瞪着双目,那张俊朗的脸上,青筋暴唳,所有的侍卫们目睹这样的一幕,杀人如麻,没有感情的楼主,此刻被这个女人撕打抓挠,却不吭一声,只是眼睛血红的让人害怕。
风破忽的上前揽住唐善清,“母主,镇定一点!镇定!”
“滚!”唐善清挣扎出风破的双臂,发丝被汗水泪水缠绕,浓妆早已被泪水浸花。“是你劫持了我!是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你们都是一伙的!别碰我!别碰我!”
唐善清就如同一只困兽,此刻,任何人都会成为她撕咬的对象,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恨所有人,恨骆吉文,恨风破,恨丰王,她恨,更恨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狼狈?她的小聪明,她的擒男术,她一切的一切都在孩子丢失的这个夜晚化成灰烬,心也跟着化成灰烬,这比任何疼痛都来的剧烈,她茫然无措,悲痛欲绝,她的脑子像放电影一样是孩子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她忽然觉得自己耳鸣,什么都听不见,面前,是骆吉文愤怒的脸,风破忧伤的面容,星奴得意的淡笑,侍卫们冷淡麻木的表情,这一切在唐善清的眼睛里旋转,之后,天昏地暗,直到什么也看见。
唐善清在泪水和撕喊中昏厥,这是又一次的重创,孩子失踪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惨剧,骆吉文抱起昏厥的唐善清,眼睛里忽然闪烁出温柔,是什么让他这个无情的男人竟一动不动的被这个女人唾骂而一言不发?是什么让这个杀人如麻的杀门楼主的眼睛湿润通红?
骆吉文当着众人轻轻的低吻唐善清的脸颊,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孩子的失踪,湘绣的失踪,仕郢的失踪,一定与这个女人无关,他想爱这个女人,就如刚刚在心里暗下的决定,如果与她无关,就爱她生生世世。
骆吉文抬起头的瞬间,湿润的眼睛忧伤淡尽,表情恢复镇定,“右守护星奴,送母主回金銮殿休息。与左守护风破守夜,不得离开半步!”
“是。”星奴和风破得令。
骆吉文紧一紧身上的红袍,“我一人入宫,你们都退下,所有侍卫守住入口,不得任何人出入!”
“是!”
骆吉文飞身而上,消失于夜幕。
彼时,风破已背起唐善清,星奴跟在身后,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此刻这个女人越凄惨,她的心里越痛快,那抹冷笑里含着凛冽的得意,看着风破的背影,星奴虚起眼睛,无论你是月奴,还是什么唐善清,我都要你消失,消失……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风破问自己,只要看着她就好吗?她难过牵动着他的心,他只知道那块地方柔软不堪。
星奴终于看不下去,狠狠的拽着风破的胳膊,“你想让楼主怀疑你们私通吗?”
风破起身,为唐善清盖了盖身上的被子,转身出去,他又一次无视星奴,连一束目光都不愿意给她。
金銮殿内,关闭正门,遣退所有侍卫,风破沉思一会,忽然抓住星奴的双臂,“是你带走了孩子。”风破说的肯定,确定。
星奴有些恍惚和震惊,“你说什么?”眼神明显没有底气。
“看着我!看着我!”
“我没有!不是我!”星奴大喊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