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睁开眼,唐善清诚实道:“睡不着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动。”
这手脚都好好的,就是不能动,真让人抓狂。
骆吉文想了想,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又将空碗放到了一旁,道:“我们下棋吧。”
扯了扯嘴角,唐善清没什么兴趣,道:“我不想下棋。”
她当初赢了骆吉文,这个家伙还记恨了自己那么久,现在让她赢呢还是输呢?
倒是骆吉文听到唐善清的话,面色未变,他们之间很难和平相处了,只是笑了笑道:“其实我听说过,你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现在喜欢打打杀杀了!”
唐善清翻了个白眼,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夕阳,几颗老树在清风下微微拂动,让人心情愉悦,半响她淡淡道:“太安逸的生活会使人退步的,我对生活的追求,就是先保命,其他的再说。”
站在窗前的骆吉文看着她,觉得有些看不透,于是干脆不去探究她,笑道:“现在的日子挺安逸的,我倒想再领教领教!”
唐善清其实没什么兴趣下棋,她的棋艺虽高,当初却也只是为了开发自己的大脑才会学习的,但是看着骆吉文倒是神采奕奕的,她也确实无聊的很,于是道:“下一盘倒是可以,但,这里哪有棋子和棋盘。”
骆吉文笑笑:“心中有棋子就行了。”
他其实并不小气,只是记恨着唐善清是唐家人,才会处处针对。
唐善清噎了一下,然后骆吉文出了门,不一会儿拿着一根烧焦的木炭进来,在地上画了起来。
画的很认真,虽然落魄至此,却还是白衣飒飒,五官如玉,嫡仙一般,那种修养仿佛是与生惧来的。
唐善清看着他,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棋盘。
然后骆吉文丢下手中的木炭拍一下手掌,笑道:“这不就是棋盘么。”
见他似乎少了平日的冷情,唐善清挑挑眉:“那棋子呢?”
骆吉文从怀中掏出一把黄豆和一把黑豆,道:“就用豆子代替吧。”
此时的骆吉文倒像一个小孩子,唐善清有些玩味的看着骆吉文,道:“你有这心思,怎么没心思想想你现在的形势呢?”
骆吉文一边将豆子摆好,一边道:“我一直在想,只是,想了许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想得越多,出的错也就越多,何不简单一些,这就和棋局一样。”
又是一朝严冬,山庄的死士刚刚从东方皇朝回来,在宴会上绘声绘色的讲述东方皇朝大雪压城,冰封千里的奇景,我藏在大堂的屏风后边,偷偷的听着。
死士说的东方皇朝,是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国家,而我的国家是北冥皇朝,虽然带着一个北字,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国,从我记事起,从不曾见过雪,奶娘告诉我北冥皇朝的冬天是没有雪的,只有缠绵不休的冬雨,却似乎冷的人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