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轩的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挂着长长的丝线,“阴阳镜?那是什么东西?”
骆吉文挑了挑眉,看来骆玄武根本没有把此事告诉过他啊,还是他故意装疯卖傻?
“你当真不知道?”骆吉文再次问道。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傅梓轩不满道。
骆吉文轻笑着摇了摇头,“连撒谎都不会,你以为你如今这幅模样,我就会同情你,然后相信你的话吗?”
傅梓轩不再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将流下去的口水收了回来。
“告诉我放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让你死的更干脆一点。”骆吉文淡淡地说道。
“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还不够悲惨吗?你还想要折磨我?”
“你所犯下的罪孽你自己最为清楚,有多少人因你而死,又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中。我为别人折磨一下你又怎么了?”
“哼,那些都是一个个的废物,活该被我折磨,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哦?意思是你现在这样也是自找的吗?”
傅梓轩冷笑道:“你根本不懂,当初我本是一个花花公子,只想着吃饱穿暖,从未想过要做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杀人。但是,是骆玄武!是他逼我的!他逼我杀了大哥!逼我坐上傅家家主之位!逼我帮助他登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找人算账,也是去找他啊!”
傅梓轩仿佛用全部的力气说完这句长篇大论,浑身跟着颤抖,身体因为激动而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你是什么样子我自然在清楚不过。”骆吉文讥诮的回答,“把阴阳镜交给我,我便让你解脱不死。”
傅梓轩躺在地上,强迫的转过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嘲笑之意,“你想要拿阴阳镜登基为帝?我偏不如你所愿。凭什么这天下只能是你骆家才能坐,而我傅家就不能坐了?”
“那是你没有本事,也没有成为一名英明帝王的决心,在你心里,皇位不过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却直接忽视它所附带的责任。”骆吉文淡淡地回答,心中依然明了他不会说出实情。
“既然有那么大的权利,为什么不用?天下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对?”傅梓轩不满地吼道,身体再次抽搐。
骆吉文没有再说什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
既然已经确定阴阳镜是被傅梓轩拿走,那么只需要去他所住的地方找一找。
走出地牢后,将此事吩咐下去,着手准备回到京城。
唐善清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再做一个梦,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
屋子里传来一股香气,她率先听到一位丫鬟的声音,“五爷,早点已经准备好了,姑娘怎么还没有醒?”
“应该快醒了,你下去吧。”是骆吉文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骆吉文穿着一袭唐黄色的长袍,高贵俊雅,少了曾经在银魂身上的匪气,也少了骆吉文的硝烟味。
如今的他已然获得天下,成为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与以往的他截然不同。
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情吗?
骆吉文发现她醒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大步走到她面前,柔声询问:“好点了吗?”
睡觉的确能够让人忘却烦恼,忘却伤痛,但也只能起到缓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