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绫的浅蓝色波纹抚慰了她拨动的心灵,不死符好似有治愈心灵创伤的感觉,令她渐渐稳定下来。
身体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场面,唐善清终于冷静下来,再也不用等待什么,将全部的宝物收集到了一起。
她刚刚将东西全部收集起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透着强大压制力的视线在背后出现,她顿时回过身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人时,那颗心忽然之间从高处坠落下去,直到很远很远,连她自己也不知落到何处。
骆吉文身上穿着黑色锦衣,银质面具透着几分寒意,那双眼眸格外的幽深,犹如深泉一般不可见底。
此事的模样就跟以往一般,就跟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样,透着几分威严和戾气,好似随时都能够将她杀掉。
唐善清的脚步僵在原地,想动一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以一种别扭的姿态望着他。
此时,骆吉文先动了,他率先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朝着她一步步地靠近,谁也无法阻拦的架势。
唐善清的心随着他每一个脚步声起起落落,好似连自己的内心也收到了他的掌控一般,再也无法自主。
骆吉文最终在她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的面容,那双眼眸冰冷异常,看不出任何温柔之光。
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再看到她的时候,有一刹那竟然认不出她的身份来。
她将自己的全部光芒都掩饰下来,穿着最简单的衣服,扎着最简单的发饰,像是一个最简单的人生活。
从她来到阿狸的地盘之后,他便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到来,也跟随在她的身后去了段家。
接着看到她一步步地回到了这里,将身上的宝物全部拿出来一一问候,就像是抚摸家人一样抚摸它们。
骆吉文知晓她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之中,如果不做成此事的话,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既然如此,他如今身为天下的皇帝,又有什么事情办不了,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银牟找不到那一处遗址,他便亲自为她建造出一个祭坛来。
至于能不能成功,多尝试几次也没有什么,总能够找到真正的办法来。
唐善清对上那双眼眸,久久的不能移开。
直到楼下传来男男女女的骂声,终于将唐善清从走神之中唤醒回来。
她赶紧移开骆吉文炙热的视线,偏过头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此地当然是为了能够得到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骆吉文平静的回答。
“宝物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唐善清将宝物搂得紧紧的,防备的望着他。
骆吉文看着她防备的之态,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为什么她的心里,他最重要的便是宝物,而不是其他呢。
实际上,在骆吉文的眼中,最重要的一直都是唐善清,宝物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特别是已经坐稳皇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