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作势打了骆吉文一下。
骆吉文伸手抓住唐善清的手,拿到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你就是孤的水仙花,有清热解毒,散结心中郁结的功效。”
唐善清听了,格格的笑着,趁着花农转身之际,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歪着头看着他,“太子殿下,只怕不是清热解毒吧……”
此时若是勾起他的火来,她这个水仙可是清热解不了毒,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了。
骆吉文自然明唐唐善清什么意思,他伸手捏着唐善清的下巴,狠狠地还回去。
花农一转身就看到这脸红心跳的一幕,赶紧转过身子,悄悄的搬着那盆凌波仙子离开。
两个人都快窒息了,骆吉文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唐善清,唐善清嗔怪地看了一眼骆吉文,不过仔细一想,似乎是她先撩拨骆吉文的,只好装作漠然的样子,转头去看花。
“咦,凌波仙子呢。”唐善清拿着木牌发呆。
骆吉文无语,从她手中拿下木牌,“发什么呆,定然是花农给搬到我们的房中了。”
唐善清看了骆吉文一眼,自从那事之后,两个人又住在了一起,骆吉文似乎也习惯了这样,这次搬这里来,直接就没考虑再给唐善清安置别处。
“太子殿下,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今天真的是不知不觉走了太多的路。
骆吉文听了,连忙引着唐善清回去,走出花房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人去里面把另一盆花给他搬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唐善清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只一会就进入梦乡。
骆吉文看着唐善清,她不择床,这一点真不错。
骆吉文有择床的毛病,以至于烧了原来的那个拨步床,换了现在这个之后,有一段时间不习惯。
唐善清一直以为,自己是有精神洁癖的人,是不会容忍男人在身体上背叛了自己。
在她和骆吉文走到一起的时候,她就很冷静地为自己安排后路,她早就为自己做好了打算,只要骆吉文那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就立刻转身离开,这也是她见到骆吉文端给避子汤的时候,乐的喝下的原因,牵绊越少,走的时候就越决绝。
骆吉文安排她去各府参加宴会,她也乐的多交些朋友,事实上,她的确受益良多。
只是她没有想到,明珠郡主打乱了她一贯坚持的原则。
凡事有两面,一个女人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能给予女子温暖的,只有她最亲的人,但事实上,亲人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他们的眼中,女人在遭受那一切的时候,怎么不去死,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死亡,来守住自己的贞洁。
很多女人在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时候很久,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她活着,得不到救赎。
唐善清在见到床上的情景的时候,她都不敢和骆吉文的眼神对视,直到骆吉文为她挡住伤害,她才鼓起勇气看向骆吉文。
她从骆吉文的眼神中看到了屈辱,看到了绝望。
在那一刻,唐善清忽然想明唐了这个道理。
骆吉文不是“不吃亏”,他的心,跟那些遭受凌辱的女子一样,这个时候,只有她坚定的站在骆吉文的身边,骆吉文才能从那阴影中走出来。
她要努力让骆吉文明唐,这不是他的错,他不该为别人犯下的错误而愧疚自责。
以后……唐善清摇摇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她要把握好现在。
两个人在庄园呆了有十多日,皇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派人来宣太子进宫,怕他以伤势没好来搪塞,竟然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给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