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善清又惊又喜,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里还藏了这么多荷花。
她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跑到河边,伸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新奇得很。
骆吉文常年生活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上,自下了山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情景,眼前的小河里,四处弥漫着清香,荷叶一片挨着一片,清风起,波痕生,使人见之忘忧。
“谁!”一声呵斥声从河里传来,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声音未落,不远处荷花丛中顷刻间飞出数十枚石子直向善清而来。
善清想也没想,手中八锦扇“啪”地一声打开,将石子尽数击到一旁,骆吉文见状收了手。
善清后退至骆吉文身旁,看了眼手中,八锦扇完好无损,这个还是挺好用的。
一个chiluo上身的人影从水中飞出,带起一片水雾。
那人右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面具上紫金色纹路交织在一起,只遮住了他的右半边脸,那人身上几条刀疤横亘,水珠还在不断下滑着。
善清一时惊呆了,盯着那人眼睛也不眨一下,骆吉文见状,伸手捂住了她双眼,语气不善道:“不准看。”
“你们是谁?”那人听到声音脑袋轻轻转动了一下,他的双眼紧闭着,像是个瞎子。
“恕我们冒昧,不知道有人在此。”骆吉文颔首道。
“哈哈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人冷笑着,声音有些嘶哑。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那个人虽然眼睛紧闭着,却像能看得见他们似的,一直打量着他们。
“我们这就离去。”骆吉文不想徒惹是非,拉着善清就要走。
“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那个男人语气如寒如冰,似有挑衅之意。
“我若想走,又岂是你拦得了的!”骆吉文回身,雪青色衣袂翻飞,一字一顿地说道,善清看到他似乎在笑,不过,这样霸气的说辞,她喜欢。
“哈哈哈,鼠辈胆敢如此猖狂。”面具男也不管自己的穿着会不会引起他人不适,握紧右拳聚力砸向身前的地面上,道道裂缝裹着劲力向着骆吉文和善清扑来。
善清瞬间感到压力倍增,身上似有千百斤重物加身,甚至她的脊梁骨开始有了被压弯的感觉。
反观身前的骆吉文,依旧顶天立地,至少在善清眼中是这样的。
面具男动作的同时骆吉文也有了动作,他伸出右手在身前翻动了几下,似乎在聚集内力,待到裂缝蔓延开来,骆吉文反手一掌,打在上面,顿时地面振动,土崩四溅,周遭的压力瞬间消失。
“嗯,有两下子。”面具男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善清这边的动静。
“我本无意冒犯,你又何必处处相逼?”骆吉文眼睛半阖,轻叹口气。
“好小子,报上名来。”面具男忽然大笑起来,随即止住笑声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骆吉文。”骆吉文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哦?泽流国来的?”面具男似乎对骆吉文来了兴趣。
“不错。”骆吉文道。
面具男正待说什么,胸中一动,似是旧伤复发,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随着咳嗽声加剧,善清意料之中的情形发生了。
果然一口暗红呕出,面具男脸色大变,竟然倒地晕了过去。
“他这是旧伤未愈,方才拼尽剩余全力引发旧疾,导致的。”善清试探道:“怎么办?趁现在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