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换我当贼了!”善清苦笑,起身就要走,那些人是来抓她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还是懂得轻重的。
“不是你,是我们。”苍琰也起身来,赶在善清前头将房门打开,与此同时,扈松蜒带领的人马也已经闯了进来,在坐的客人见状不妙,作鸟兽散。
刚才那六名随从拦在门外,防止善清逃脱。
眨眼间,一众茶客全部被赶了出去,扈松蜒站在楼下大喊道:“方才是哪个泼妇打我娘的,给小爷我滚出来!”
善清眉头一皱:“说我是泼妇?他娘岂不是成了母老虎?”
咸冉和蓝舞听到底下吵闹声,也顾不得吃饭,推门出来观察情况。却看到善清和坞石国太子站在一起,向楼下观望。
“善清?”咸冉明显吃了一惊,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善清正要回答,却被苍琰一把拦腰抱住直接从楼上飞身下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今日我们俩就尝试一下做贼是什么感觉。”
咸冉和蓝舞都惊呆了,闻声而出的紫瑛姑娘,赢战和凌恒也是匪夷所思,眼前这个以沉稳冷静着称的男人,坞石国太子,怕是疯了?
善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跳级吓到了,双手紧紧抓住苍琰的脖子不敢乱动。
苍琰趁众人来不及反应,如一阵风般离开了众人视线。
“就是她,就是她,少爷,就是那个女的。”其中一名壮汉指着闪过的人影叫道。
扈松蜒正好是背对着他们落下的地方,所以没有看见是谁,听见那声“就是她”,扈松蜒怒气满面,大手一挥:“追!”
顷刻间,追月楼里人去楼空。
“我没有眼花吧。”咸冉回头盯着蓝舞问道。
“我们都没有眼花。”蓝舞诚恳说道。
“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赢战有些崩溃,他才刚拟订的追女计划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吗?
凌恒已经追了出去,紫瑛虽然也是一脸疑惑,却没有问。
而紧随在衙役后面的咸昀和镕钺只见一道人影从追月楼里冲出来,向着前面跑去,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衙役也都跑了出来,跟着去了,也都随着他们向同一方向跟去。
由于刚下了一场大雨,地面上湿漉漉的,免不了有些地方泥泞不堪。苍琰此时的心情就如同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一直飞奔在路上,顾不得染了泥水的衣袍鞋袜。
“哈哈。”善清先笑起来,这种做贼的感觉貌似还不错,他们小时候玩这个游戏,都是他们做官兵追别人,今日竟然也沦落到被人追了。
苍琰见善清笑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善清见状,也笑了。
苍琰脚程很快,由于占据了先决条件,那些官兵早就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直到跑了很远很远,他才停下来。
“放我下来吧。”善清说道。
苍琰愣了愣,把她放下,双臂一轻,竟然有些酸了。
“多谢。”善清没有看他,也不敢看他,不管她们曾经多么亲密无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跟我还这么见外?”苍琰的眉心跳了跳,他们竟然生分到这种地步了?
“苍琰,你才是个大傻子。”善清忍不住鼻子一酸,近来这些日子,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个夜深人静之时,文芯玥之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尤其是之前跟苍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她之前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