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月,我一定找到解药”
她嘱咐顾樾睿照顾好花夜香,准备离去。
却在将要踏出门的一瞬间猛然回头,面上闪过一丝急切的喜色。
“你让人拿一个空碗过来”
她想起自己换过骆吉文的血,又用那血解过李三的毒,所以未尝不能解花夜香身上的毒。
“空碗?”
顾樾睿有些不理解,却还是让人取来了空碗。
唐清柔接过碗后,没有一丝犹豫,她从腰间解下短刀在顾樾睿的惊呼声中划破了手掌。
鲜红的血顺着她苏白的掌心簌簌流下,不一会儿便放满了一小碗。
而后她面无表情的掏出帕子将手简单的包扎了了一下,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有说。
“你将这血为他服下,再去请大夫了诊治”
“啊”
顾樾睿看着碗中的鲜红惊讶不已,迟迟不敢动。
“想救你大哥就快去”
她忽然低声呵斥了一句,顾樾睿回过神匆忙派人去请大夫。
然后他讷讷的端过药碗走到花夜香塌前。皱着眉将碗中的血为花夜香服下,看着他嘴角沾着的血渍,只觉诡得异万分,骇的他慌忙伸手在他嘴角抹了一把。
不多时,大夫便匆匆赶来。
他为花夜香把脉,脸上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
“大夫,如何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大夫只顾喃喃自语。
“到底如何了”
他的样子急坏了在一旁看着的顾樾睿。
他陡然提高了声音。
“奇了,公子体内的毒似乎轻了一些”
大夫拍着手,啧啧称奇。
唐清柔与顾樾睿高悬的心落了落。
堂前大夫忽然皱着眉开口:
“老夫虽不知你们是用什么方式将毒压制住的,可那毒极其难解,想要解毒,怕还是要尽快寻来解药”。
大夫说我就离开了,顾樾睿又垂头丧气起来。
“不必忧心,我说过不让他死,就一定做到”
唐清柔拍了拍花夜香的肩膀。
她的血总归有用不是,大不了她往后日日来为他放血。
晚上,回到自己的府邸后,骆吉文已经在房里看书了,见她神色不好,他放下书,问她出了何事。
该说吗,该请求眼前人救花夜香吗。
唐清柔第一次有些举棋不定。
她沉默了半晌最终觉定先不告诉骆吉文花夜香的事。
“没什么,就是出去了一天有些累了而已”
她笑着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骆吉文见她似乎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而后说了几宫中发生的趣事逗她开心。
唐清柔反应平平,她不想拂了骆吉文的好意,可她实在没有心情笑。
转头,骆吉文正在看着她,深深的眼眸里轻轻浅浅的印着一个她,神色忧愁。
她忙敛去了脸上的愁色。
“到底发生了何事”
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