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什么”
他坐起身,淡淡反问。
“怪我刺伤了你父皇”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的”
他的话让唐清柔笑了起来,骆吉文还真是信任她,
“我不怪你刺伤我父皇,但是我怪你一意孤行,孤身犯险,你当我是什么,你将我摆在何处”
看见唐清柔笑,骆吉文的火气一瞬间被点燃了,她竟然还笑的出来,她难道不知道他很担心吗。
“花夜香的身子越来越差,不知道等不等的到你师父回来,可我不想你为难,所以只好一人前去”
她说的很慢,语气里无悔意却有歉意,她并不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但她却不想让骆吉文生气。
“不想让我为难,你就敢一个人前去,我不知你到底是如何进去又如何出来的,你能安全脱险是你运气好,可那好运气也终有用完的一天,若是今日叫太子将你捉住了,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骆吉文的脸上笑意全无,黑如六月的雷雨来临之前,俊俏的脸色是挥之不去的气色和担忧。
骆吉文从莲香手里接过药碗递给了被莲香扶起身的唐清柔,似乎还是有些气并未向之前一样去喂他喝药,而是将药碗递到了她手里。
唐清柔笑了笑也不在意,端起碗将药一饮而尽,苦的她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喝过药的莲香退了出去,唐清柔见他脸色好了几分,便与他说不必担心,她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罢了。
“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明明进了珍宝阁,又是如何出来的,还有父皇你是如何遇上的”
“就在太子要进来的时候我找到了密室的机关,顺利的进入了密室,后来我拿到了药,发现出不去了,却又找到了另一个出口,你猜那是哪里”
“何处”骆吉文声音有些颤抖,唐清柔想以他的聪明大抵已经猜出了些端倪。
“奉先殿,我在那里遇到了皇上”唐清柔语气平静,骆吉文听罢却忽然从床边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些恨意。
“他去那里作何,十三年来从未见他去祭拜过皇爷爷,如今到底有何颜面去面对皇爷爷”
骆吉文的脸再一次山雨欲来。
“大抵是那些往事搅得他心里难安,想去寻些救赎吧”
她到底没有将北宫璘摔了北宫羲的牌位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眼前的男人会伤心的。
骆吉文听了唐清柔的话冷哼一声坐回了床边。
“你与父皇都说了何事”
他转而问她,神色却十分笃定,聪明如他,肯定不会觉得她只是单纯的想刺伤皇上出气。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让他为李尚书平冤,他亦应了”
“条件呢”
骆吉文知道他的父皇不会那般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条件自然是当年事”
她也不隐瞒,只是她说完,骆吉文却沉默了下去。
“你放心,我不过是吓唬他,并不会真的将当年之事说出去的”
她以为骆吉文担心她会真的将当年的事说出去,所以出言安慰。
“当年之事,其中细节我们尚且不知,还需弄清楚了,不过我担心的不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