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上他要杀了你?我记得我出来的那会儿你们关系不是还好么?”
他苦笑:“帝王是最容易猜忌的。不过也好,与你浪迹天涯,也不错。”皇宫,或者说都城,他是再也回不去了。
唐善清说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伴君如伴虎不是白来的,帝王家也确实无情,她抱住了他,“你还有我。”
骆吉文拍了拍她的背,手指缠着她腰间的系带一拉。
“你,你现在又伤在身,还是别……”她面上一红。
“为夫只想让夫人陪着睡一觉,”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调戏道:“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你!”
“睡觉。”他一拉被子将两人盖住。
唐玄煜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你客气我客气的,大人之间的各种礼真烦,他无趣又看向了身边的沧衡,他的目光全在裴枫楠身上。这个叔叔好生奇怪,他是喜欢伯父么,两个大男人?
俞伯放下酒杯招呼:“来来来,几位别客气,吃菜,吃菜。”
“俞伯您也吃,不必招待我们,我们不会跟您客气的。”
桌上几人寒暄的时候,木门开了,唐善清扶着伤患骆吉文走出,骆吉文是褪去了人皮面具,可唐善清还没有,这么一看,两人就不太登对了,颜值差距过大。
唐玄煜对着那两人直点头,爹俊,娘美,他可是骄傲地能上天。
“姑娘来了,姑爷的伤好了?”俞伯忙起身让下人再搬两把椅子过来。
“不碍事。”骆吉文搭着唐善清的手坐下,他恢复地确实快,身体比看着地要强健,只是装柔弱还能有点福利。
“我去给姑娘拿碗筷。”
唐善清拉住俞伯道:“俞伯你别忙了,那些事让下人做,你坐下吧,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何事?”
“你先坐,我们慢慢说。”
俞伯其实猜到了几分,毕竟这些人来了,就预示着她要走了。
唐善清给自己倒了杯酒,直接略过骆吉文,又给俞伯倒了杯,她举起酒杯道:“俞伯,我和之旸承蒙您照顾四年,在此,先敬您一杯。”她直接干了那杯酒,侧头看着骆吉文,“如今我,终于与夫君团聚,他舍命待我,我必生死相随。等他伤一好,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姑娘……”俞伯也知唐善清如此说,便是分离的预兆,他在这牧春镇上待了四年,如何没能产生牵绊,但唐善清与她夫君团聚,他也替他高兴。
骆吉文眼眶微红,眼尾轻扬,眉梢间藏不住的缱绻痴恋。
唐善清继续说道:“俞伯,婉词妹妹也快生产了,你回去罢。等她的孩子出生,我会去看她的。至于这镇上的书店,你有功劳也有苦劳,赚的银子你六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