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三人吓得立马求饶,“盟主饶命,盟主饶命啊……”
“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与你叙旧。”骆吉文拉过一旁的唐善清道。
“好。”
“皇嫂?”唐善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她居然会来这里,难道于言礼真的病地不轻了。
“三嫂。”骆吉文生疏地喊了一句,袁绯絮的出现已经证实他心中的猜想。
“吉文,弟妹,好久不见。”她一身平民妇女的打扮,可粗布麻衣也完全无损于她的贵气,气质这种东西,只有你有了,穿地摊货也能穿过高级货的感觉,袁绯絮就是这种人。
“你怎么来了?”唐善清见她就跟做梦一样,毕竟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皇宫里经历的种种事在她看来也就是噩梦一场。
骆吉文犹豫道:“三哥他,怎么了?”他这几日在引月城听的流言不少,但他不信。
“瞒不过你。”袁绯絮一下子跪在了唐玄煜身前,“他,病了。”
骆吉文忙伸手去扶:“三嫂,你这是做什么。”
“皇嫂你快起来。”唐善清上前蹲下去扶她。
“你们先听我说完。”袁绯絮轻轻推开唐善清的手,她盯着两人,眸中隐隐有雾光,“言礼他为送言诗去和亲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时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以致于得了心病日日被噩梦所扰,太医们对他的病是束手无策。如今,他已病入膏肓,只求能在死之前见你一面。”
“皇上他真的?”唐善清更不敢相信了,怎么好端端的,他们就一个个病的病,死的死,完全没有她刚嫁过去时的那种辉煌了。
骆吉文转过身,背对着袁绯絮,缓缓道:“你起来吧。”
袁绯絮回道:“你不答应我便不起来。”
“我答应。”他从未怪过他,如今得知他快要死了,心里很是复杂。亲人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
闻言,唐善清惊地去看骆吉文,于言礼是他亲哥哥,他去见他最后一面,无可厚非,可她心里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微妙。她总觉得这一去,许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预料的。
袁绯絮哽咽道:“之前他那般对你,如今,你还肯去见他,他就算死也会瞑目的。”
骆吉文扶着袁绯絮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他不会死,他可是真龙天子。”
“嗯。”袁绯絮含泪点点头。她心里既有一分对于他大度的感激,也有一分即将让他们卷入是非的愧疚。
“皇嫂,我扶你去后院休息一会儿吧,你连夜赶路肯定累了。”唐善清挽着袁绯絮的手道,她想留她一会儿,好让她和骆吉文商量一下,谁知。
“不歇了,我不累,我们何时出发,现在动身行么,我怕言礼他等不到我们。”袁绯絮直直看着骆吉文,眼中尽是恳切之色。
骆吉文不一定是感情用事的人,可对于亲人,他确实做不到头脑清醒,还能步步为营。
“嗯。”他点头。
唐善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念头从何而来,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袁绯絮给她的错觉,反正不需要理由。
袁绯絮转身看着唐善清,她眉眼间比四年前更成熟了,处事方式也变了,“你变了很多。”
唐善清一愣,随即道:“人都是会变的。”
“娘亲,她是谁啊。”唐玄煜坐在骆吉文身侧,他一上车便盯着袁绯絮打量,这阿姨感觉来头不小,只是爹娘一路沉默也不跟他介绍介绍。
“她是你三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