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倒在身前的女子,楚奕蹙紧了眉头,欲伸手去扶,而后又收回了手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会变成这样,朕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朕以为你会是这深宫中朕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不一样,是啊!臣妾也以为皇上待臣妾与宫中其他女子不一样,可是,当臣妾看到君小姐的画像时,臣妾才明白,臣妾不过只是君小姐的替代品,从头到尾皇上都是将臣妾当成君小姐来看,甚至连恒儿的出生都是因为她,多么可笑啊!皇上可还记得醉酒时看到臣妾叫的是谁的名字。”苏沐晴看着楚奕笑的一脸嘲讽,她不在乎楚奕对宫中其他的嫔妃怎样?
“臣妾从不奢求皇上对臣妾做什么,不奢求皇上对臣妾有几分真心,皇家的爱向来浅薄,臣妾明白,臣妾只想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好。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给臣妾希望,让臣妾认为皇上对臣妾是不一样的,让臣妾以为……皇上对臣妾是有爱的,如今看来臣妾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谁说皇家无情,谁说皇帝不会动情,只是因为他的爱,对的不是宫中的任何一人。
“臣妾不论皇上对臣妾有几分真心,可以臣妾做不到以一个替代品的身份得到皇上的宠爱,哪怕皇上待臣妾如同其他嫔妃一般也好,可是皇上为什么给臣妾希望又将希望狠狠的碾碎,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苏沐晴跌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所以她看不到楚奕眼中闪现过的复杂的神情。
他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他明明清楚她与宫中的那些女子不同,可是他还是将她捧到了手心里,知道真相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裂骨焚心的痛呢。
“一切都是因为臣妾的这张脸不是吗?因为这相似的容貌。”下定决心一般,苏沐晴从袖中将簪子握紧在掌心。
“既然君小姐已在皇上身边,臣妾便再无用处了,如此,臣妾就只好……”抬起手中的簪子便往脸上划去。
在簪子离脸颊只有一寸的位置,便被楚奕握住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
“如此才能让皇上安心,臣妾从此以后再不会对君小姐动任何心思,只求皇上不要将恒儿带离臣妾身边,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愿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说罢,挣脱楚奕的束缚往脸上划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感受到,只听得闷哼一声,映入眼中的是簪子被楚奕紧紧握在手中,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染红了大片明黄色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