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一颤,脸色猛地一白,她抓紧了周遭的草,几乎把草连根拔起!
痛!
太痛了!
脚板心好像直接蹿进去一个绞肉机,感觉在碾碎每一寸的血络!
灼热的仿佛肌肤直接贴合在熊熊烈火之中一样!
她痛的几乎都快晕了过去。
可是……
她咬紧唇,死死地坚持着,冷汗像是下着暴雨似的不断滴落而下,抓在草丛里,把草连根拔起后,五指深深地抓进地面泥土里,丝丝抠着!
“要哭要喊都叫出来吧。”骆吉文看不下去地说道,生怕她会咬断自己的唇舌。
身子几乎都抽动起来,她抬起眼来,泪眼汪汪,双手从地面上拔出来,用她那满是泥泞的手抓住骆吉文的衣袍,然后张嘴便……
咬了下去!
咬在了他的肩头。
一边咬着,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自始至终她没有喊出来。
瞧着她这般倔强的模样,骆吉文都于心不忍,可是为了能治好她的脚,也不能前功尽弃。
于是两人都坚持着。
许久之后,唐善清的脸色才一点一点恢复血色,有了好转。
她慢慢地从骆吉文的肩头上松开了牙齿,抬起头来,发现骆吉文的肩上一片血肉模糊,很多排错综复杂的牙齿印,一看就知道是刚才她极为痛苦难耐之下不断重复咬着造成的。
如此,骆吉文却从未将她推开。
她看着都忍不住心生愧疚之情,朝着他肩头上轻轻吹了吹:“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这点痛还比过你承受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本王倒是很庆幸,你能将你柔软的一面展示给本王看。”骆吉文摸摸她的头,示意她不必如此内疚。
她还是在哗啦啦地吹,然后伸出手来想要药瓶给他上药,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泥土,顿时就缩了回去,背在身后:“你的肩被我咬烂了,需要上点药。”
“不急,把你的事解决了再说。”他如此回道。
此时的两只脚都上了药,并且被骆吉文用纱布夹着药厚厚包裹了好几层,看起来比鞋都还要厚实。
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唐善清已经感觉到脚底有种生肉的痒痛感,感叹道:“小三爷,这药好神奇,才这么一会儿,我都觉得自己的脚再长肉了,有些发痒,我想要挠一挠……”
“不能挠……”骆吉文抓住她的手说道:“这个时候不能挠,否则会影响你恢复的进度。”
“可是……痒。”她有些忍不住地说道。
骆吉文依旧抓住她乱动的手:“忍忍,忍过去就好了。”
“我难受啊。”她带着一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骆吉文忍不住一笑,调侃道:“若不是为了杀悍鬼,你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你都知道了?”她顿一下,回想之前悍鬼有过一次能杀她,但是攻击她是恍惚闪现过一抹白影,难道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