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瞧见如风准备离开,动作快速的上前一步,直接拉住如风的手臂,一脸困惑茫然的询问。
“如风侍卫,我不懂,王爷既然去了后山,还找到了王妃,她为何不让王妃知道啊?”
如风快速瞟了眼凝香紧拉住他的手臂,眉头一皱。
“你先把手拿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闻言凝香极快的松了手。
如风装作眸色深沉的看向隔壁庭院。
“其实你问这个问题之前还不如想想,你家的王妃刚才为何会如此惊慌的回来……”
凝香眨了下大眼睛。
这个.....
刚才她家王妃回来时确实是挺惊慌的.....
“为什么啊?”,凝香随口问向如风。
“为什么啊……我也想知道啊!”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好,她问他,他问谁去。
隐在暗处的残影看了眼庭院中大眼瞪小眼,两眼都迷茫的两人,随后将寒凉的双眸缓缓一眯。
为什么,因为一个要逃,一个要留。
逃得人想逃的彻底,留的人也想留个彻底。
唐善清来到骆吉文的庭院,迈入第一步,心就不受控制的紧缩起来。
默默的站在院门口伫立了许久。
许久后唐善清攥拳,迈步,深呼吸,抬头,坚定的望向前方。
眼帘刚刚掀起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清晰的印入她的眼底。
庭院正中,骆吉文笔直的站在石桌旁,周身寒凉的犹如万丈寒潭中最冷的那块冰。
看到这样的骆吉文唐善清的心越发的紧缩。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想起了今日她所说的那些仿佛淬了剧毒利刃一般的话,想他骆吉文此时开始恨她了吧,这般的冰冷应该是对的。
如若换做她唐善清,哪个男人这般的对她,她一定会将他的心直接挖出来,然后好好的看看,说出如此狠毒的话的人,她的心是不是全黑的。
唐善清踏入庭院第一步时,骆吉文就已经看到了她,此时见她目光浑然的站在原地,骆吉文的心抑制不住的又开始隐隐的泛起痛意来。
想他骆吉文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惧意,可是此时他竟然有些怕了她。
白日,她将太后吓到昏厥亲口对他说她一直在恨他,恨入骨髓。
晚上,在冷风肆意的亭台中,她又对别人说,她喜欢他。
是她太会演戏,还是他太过愚笨,为什么如今的他已经辨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罢了,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今晚以后,他们将会各自天涯,何必再争这一时之气。
唐善清缓缓闭了嘴,迈开脚步,沉稳的向骆吉文走去。
望着唐善清一步步向他走来,骆吉文泛着一丝一缕闷痛的心越发的刺痛起来。
唐善清在你心中是不是早已确定今晚之后便会离开,所以即便是他说了不中听的言语,她都已经无所介意,根本不削再去反驳!
可是,离开怎会如此简单!
当距离骆吉文还有三步之距时,唐善清停下了脚步,抬眸望向一身寒冰的骆吉文,声音清浅。
“摄政王。”
摄政王!
骆吉文周身原本就已冷的通透,唐善清这三个字一出,周身更是冷的惊天动地。
骆吉文死死的盯向唐善清,唐善清,你好的很!
须臾后,骆吉文从身后取出一封书信,书信的封页之上赫然写着休书二字,骆吉文将书信掷于石桌之上。
“来取。”
仅仅两个字仿佛是淬炼了万年的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