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答。
那日她如此应他,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因为,这颗珠子能完成她的心愿!能让她离开这!
而他竟然还答应了帮她寻找!
玄灵珠。
骆吉文手掌碰触到的瓦砾开始寸寸成灰。
殿内,了尘目光幽深的看向唐善清。
她认?认什么?认他那句放下执念的话?
如若她认,她便不会问出玄灵珠之事。
了尘缓缓的将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摄政王妃,如若你能放下执念,玄灵珠自然就会现世,而你自然也会达成所愿。”
又是执念?
真是没完没了。
可是须臾后,忽然只见只隔着一片屋顶的两人,一个变得兴奋至极,一个变得满身煞厉。
殿内,唐善清望向了尘止不住的笑了。
原来这个世上是有玄灵珠的,只不过它还没有现世。
好,很好,她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想的答案。
至于那颗珠子它不现世,她有的是办法逼着它现世,再至于那个执念,呵,那是什么鬼东西!
目的达到,事情办妥,唐善清直接转身,脚步不失快速和欢愉的向殿外走去。
见此,了尘终究忍不住唤了一声,问了句本不该由他所问之事。
“摄政王妃,你如此一心想着离开,你就没有想过为你愿意付出生命的摄政王,届时他会如何?”
骆吉文......唐善清离开的脚步顿时一停,须臾后周身也开始变得僵硬。
而屋顶的那位早已僵如磐石。
了尘见唐善清久久站在原地,既不转身,也不言语,不禁再次重复。
“摄政王妃,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摄政王,你若离开,他会如何,届时,你可会忍心?”
屋脊上,骆吉文的黑眸暗沉锐利的似乎能将唐善清贯穿,他也好想知道她可会忍心,她有没有想过他。
许久后,唐善清终于重新转回身,一点点,一寸寸动作缓慢却无比沉稳,看向了尘的目光更是清澈如泉。
“我为何会不忍心,我离开是我的这抹孤魂离去,又不是整个“唐善清”一同消失,届时我会将这具有血有肉的“唐善清”留给他,到那时想必他骆吉文也不会怎样了。”
因为到那时对他骆吉文来说,他的王妃只是陷入了昏迷,又不是死了。
得此答案,了尘已经无话可说。
“阿弥陀佛。”
悲哉,悲哉。
她的执念当真已成心魔到无可救药,她即便是经历了五日前摄政王之间的生死一线,同生共死,也未能将自己的心魔有所减弱。
难道卦象上所言的,百般折磨,可悲,可叹,终究逆转不得......
了尘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一抹彻底无能为力的颓败感,默默的转过身,走近蒲团,重新跪在其上,念经。
这一次了尘不在无休止的默念《往生经》,而是念起了《恕恶经》。
唐善清眸色深沉的瞧了眼了尘,她隐隐约约的能察觉,她的身上似乎不仅仅是一件魂穿之事那么简单,但是,她已经不想知道其他。
此时她只想尽快寻到玄灵珠,尽快的回去,然后所有人的生活都会恢复正轨,至于其他淹没在无声中吧。
转身,唐善清踏出了正殿。
骆吉文望着唐善清离去的背影,手掌鲜血直流,一身万年寒冰,每个毛孔都在渗透着地狱般骇人的煞气。
他终于知道她沉睡前那句,“骆吉文,如果有一日我不在醒来了,你可会害怕?”
当时他竟然还傻傻的觉得她是在担心拔出乾坤刹啰之事才如此言说。
原来.......
骆吉文死死的咬紧牙关。
想起唐善清刚才所说的话。
“想必他不会怎样......”
他不会怎样......
是,他骆吉文如若不是今日站在了这片屋脊之上,听到了她与了尘的对话,待她的孤魂真的离去,留一具空空的血肉于他时,他只会痛极,恨极,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