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自觉她是心眼里看不起她了,更是恼恨,“日后不要你为我想了还不成?以前是你辛苦了!”说罢,拂袖便走。
百合站在当地,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却不知怎么同她解开这个心结了,只是默默流下眼泪来,站在那处流了好一会儿子眼泪,约摸着时辰沐漫漫该醒了,这才慌忙擦干了眼泪,整理了妆容,进殿去了。
沐漫漫刚刚醒过来,百合替她打来温水,侍候着把敷面的芙蓉膏洗净了,又擦了些护面的,这才服侍着她**休息。
沐漫漫看着她铺床,见她一个人,不由得诧异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玫瑰呢?”
百合动作一顿,却怕她看出异样,忙道:“玫瑰去看宫外的灯盏了,这天干物燥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沐漫漫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瞧着自己的指甲,自顾自摆弄。
百合铺好了床,笑道:“床铺好了,娘娘歇息吧。”
沐漫漫起身,往榻上而去,自睡了。
百合守了些时候,见她睡了熟,才唤来守夜的小宫女,在殿中看护着,自己去厢房中休息了。
到了房间,已是灯火俱暗,玫瑰已然收拾好了,躺在了床上,心中更是委屈一酸,这以往若是玫瑰侍候得晚,自己必然是点了烛火,等着她回来的,如今见她这番模样,心里却难受得紧,摸着黑收拾了,躺在榻上,委屈得望着窗外的月色,难受了半晌,到了子夜,才是熬不住睡着了。
到了次日,下了朝,骆吉文舒便向承寿宫而去,问询进展,太后将结果说了,他便有些放下心来,道:“既然如此,朕回去便拟旨,赐封她作宁安公主,与皇长姐一个辈分,也算是皇家给得隆宠,再为左相及贺家长子加爵晋封,昭告天下。”
太后颔首赞许,他如此做确实是妥当,便道:“如此甚好,也算是皇上体恤贺家,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不至于让天下人议论了皇家。”
骆吉文舒点点头,道:“那儿子告退,母后多休息。”太后微笑着颔首,许了他行礼告退。
出了承寿宫,走到长街尽头,骆吉文舒的脚步却是顿了顿,余成德瞧他踟蹰,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心中有些了然。
若是左转,走上些时候,便是西六宫的凉月殿,若是右转,不多时便回景德殿了。
余成德笑了笑道:“皇上,可是移驾凉月殿?”
骆吉文舒本是心中思忖,回头看他,轻骂道:“你倒是知道朕的心思?”
余成德嘿嘿憨笑几声,道:“这有了好消息,却是让贵嫔娘娘知道一二,才能明白皇上待她的心思啊。”
骆吉文舒听了这话,心中反而笃定了几分,转头便朝右走去,口中道:“那朕岂不是存着邀功的念头了,等发了旨意再说吧。”
余成德嘿嘿笑着,跟了上去,在一旁赔笑道:“皇上都为贵嫔娘娘做了这么多,邀一邀功又算得了什么,若是能让娘娘开心些,皇上不是也少了很多气受?”
“你个狗奴才,懂些什么?”骆吉文舒轻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