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傲娇的性子,还是这么一意孤行,唐善清虽觉得难为情,但听着他霸道得不容置疑的话,竟觉得心里暖暖的。
罢了罢了...
反正她本就是他的王妃,在旁人眼里,她早就是骆柔的人了,王府里那些原本了解内幕的人,经过这次南行,估计也已经认定她铁定成了王爷的人。
如今心意已决,也懒得再坚持什么矜持不矜持的。
思及此,唐善清轻叹了口气,将双手抱紧了些,就权当自己是个恃宠而骄的王妃好了,他爱在众人面前表现,便随他去吧。
骆柔出现在营地入口的时候,门口的几个守卫面面相觑,踌躇着要不要行礼问候。
眼看着他抱着九王妃就要从身边经过,只好作躬身状,却不敢出声打扰,其中两个少年守卫,更是偷偷看红了脸。
虽然心意已定,但真当面对外人的时候,唐善清只将脑袋埋得更深,最好他们都看不出来骆柔抱着的人是她才好。
骆吉文早已在帐外等候多时,从竹林回来没多久,便又不见了他二人的踪影,问了附近的守卫都说不知道,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远远得看见骆柔抱着唐善清走来,骆吉文表情挣扎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回避?心里乱糟糟的,事已至此,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故一跺脚,甩着扇子回了自己的营帐。
关于离情剑的传说,骆柔从没有主动跟他提起过,骆吉文也只是略有耳闻,一直以来骆柔都性冷,身边也没个女人。当年,一向不爱去酒楼的骆柔竟然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女子,还是个风尘女子,甚至不顾太后的反对也要留在身边当侍妾,当时可把骆吉文吓坏了。
他以为这个皇兄突然开窍了要破戒近女色,搞的他三天两头往月亲王府跑,使尽各种办法打探他与那萧美人的关系,可骆柔口风紧得很,任由骆吉文怎么软磨硬泡,骆柔却始终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无奈,骆吉文只好作罢,暗中观察着,后来日子稍长了些,见骆柔没有什么异样,骆吉文这才暗暗将吊着的心放回心脏。
可如今不同往日,骆吉文瞧得真真的,骆柔这回是动真情了,既已动情,再这么下去可就离破戒不远了。
他听传言说离情剑法可以抑制离情剑,但是修炼这套剑术的人必须要屏弃情欲,如若动情,便会被反噬。当初骆柔第一眼见到离情剑的时候便对它情有独钟,不顾骆吉文的劝阻也要修炼离情剑术,还大言不惭自己对情欲之事不放心上。
如今看来,不是对情欲之事不上心,而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能让他上心的人,现在倒好,莫名奇妙被皇上赐了个美人,还搂在怀里不撒手,现在看他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骆吉文端着折扇在营帐里焦急地踱着步子,那张迷倒众生女子的脸上愁云密布,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说起来这事也怪他,要不是他多嘴跟皇上出什么馊主意,他们二人也不至于进展得这么快。想想还在王府的时候,虽然骆柔有心留唐善清,可她从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哪像现在,离了王府,有心躲她也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