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受命,要楚国王将太子之位传给其他皇子,可那些皇子又如何能服众?
就这样,他怀着对原太子的内疚,接受了太子之位,只盼温子韬能够改过自新,将来待他登基必不会亏待了皇后与温子韬。
可他这般苦心温子韬哪里知道。
就算知道了,以温子韬的性格,只会觉得他在楚国王面前惺惺作态,拉拢朝中大臣蛊惑楚国王将太子之位传给他,否则怎会温子凡从边境一回来,朝中大臣就频频弹劾于自己,令得那楚国王将他贬位。
听温子凡如是说,温子韬当下心里暗“呸”一声,今日在围场的功劳,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那楚国王也要即将成为瓮中之鳖。
但事情尚未成型,温子韬只好赔笑道:“太子仁厚,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他二人已离大部队有些远,其他人的马蹄声都已渐渐听不见,身后只有二人的随从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着。
跟着温子凡的随从是多年前跟着他在边境打拼的贴身守卫,而温子韬的,便是骆装成随从的杀手,只等他发令,便会第一时间先将太子的守卫从他身边除去。
温子韬并不完全是酒囊饭袋,这么多年以来,他除了花天酒地以外,也会练习武功,虽不及温子凡的一半功力,但他拼的不是武力,他拼的是出其不意。
一路上温子韬都在留意着四周,他们离陷阱已经不远了,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却还没有回应。
唐善清走回到原先入口处的分岔口,这次她选了中间那条道,沿路追着地上的马蹄印一路往里走。
她心里有事,想到自己猜测的事情有可能会发生,一颗心便不得安宁,慌乱得砰砰跳个不停。
但她着急归着急,脑袋还算清醒,追了一段路,便听见前面有声响,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只好挑里面一些难走的小路。
围场里有一半都是竹林,地上落满了竹叶,很难分辨出地上的印记是新是旧,而且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仔细查看,只沿着有声音的方向继续靠近。
但一连追上的好几队人马都不是太子,亦不见骆柔和骆吉文。
在楚国,唐善清除了太子和楚国王以外她谁也不认识,如今却要在这偌大的围场里寻找一个人,而且还不能让人发现自己,身体的和心理的压力让唐善清才追上几队人马便已觉得身体有点吃力。
见眼前这一队是个鬓发有点发白的男人和两名随从,唐善清仅看背影就知道绝对不是温子凡,或者骆柔和骆吉文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