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柔在心里腹诽道,要说大灰狼,唐善清才是那只深藏不露的大灰狼,将他这只小绵羊吃得死死的。
闻言,骆吉文不服道:“我当然知道了!你这离情剑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心,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你早就对那丫头动心了,所以离情剑现在才会这么弱。”
骆吉文说的没错,骆柔无话可说,他从剑鞘里拔出离情剑,看着血迹斑驳的离情剑,他随手拿起那件同样血迹斑驳的披风轻轻擦拭起来。
看着骆柔沉默的神情,骆吉文拉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手中的离情剑,问道:“这离情剑...可有破解之法?”
如今四下无人,沐风在营房门外,骆柔语气淡淡得开口道:“在京城的时候,我曾派人暗中查访过,但都一无所获。”
骆吉文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真不打算告诉我王妃嫂子吗?”
闻言,骆柔以沉默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见骆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骆吉文也没有继续追问,便岔开话题道:“既然皇兄没大碍,我们一起去看看太子吧,顺道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他们刚到太子营帐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出女子哭泣的声音,骆吉文忙掀开帷幕探身进去,只见温萤萱正趴在太子的肩上,哭得伤心。
骆吉文心下明了,想必她是已经得知楚国王和熙贵妃的事了,刚还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现在却哭得像个小孩子。
听着温萤萱凄凉的哭声,骆吉文心里作怪,平生他最见不得女子哭泣,如今亲眼目睹了郡主的母妃和父皇双双的遭遇,此时更是对温萤萱感到怜惜。
一个曾被捧在手心上的宝贝郡主,如今却落得父母双亡,身受重伤还要冒死为众人搬来救兵,在这战营里过着前途未卜的生活,确实是够让人怜惜的。
太子轻轻抚着她的背,默默得放任她哭泣,一双眼睛微红着,硬是将眼泪憋在泪腺里。
如今温萤萱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这个皇兄,今后如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要为温萤萱撑起那一大半已经坍塌的天。
一旁的秋水看着眼前的一对兄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偷偷抹泪。
见他们进来,太子拍了拍温萤萱的背,将她埋在肩上的头扶起来,温柔得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萱儿乖,不哭,虽然没了母妃和父皇,但是还有皇兄在。”
温萤萱吸了吸鼻子,乖巧得点了点头,哑着声音说道:“皇兄,你一定要为母妃和父皇报仇,绝对不能让温子韬那个人渣的诡计得逞!”
太子点了点头道:“皇兄答应你,明天,明天我就取了他狗头,祭奠父皇和母妃!”
说完,太子将她扶起来,对秋水说:“你先将郡主带回营帐,我与二位亲王有事商议。”
闻言,温萤萱急忙胡乱擦了一把泪水,说道:“皇兄,我不走!明天的围战我也要参加,皇兄别忘了,我的武功可是皇兄一手教的。”
见她一副坚定的样子,事到如今,太子亦不想多作阻拦,便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太子会这么爽快答应,骆吉文忙问道:“可是郡主,你有伤在身,真的可以吗?”
温萤萱毫不在意地说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说了,你们哪个不是带着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