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韬表示不相信:“你说这是父皇的圣旨,有人看见吗?谁知道这是不是你逼迫父皇写的?你不要在这里吓唬人,如果你有虎符,那为何还要靠京城的侍卫为你卖命?”
太子亦想到温子韬会这么说,他不以为然的应道:“确实,父皇将这些东西交给我的时候没有人在旁边看着,而着也正是父皇的意思。父皇早就知道你想造反,故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省得有内奸告密。”
太子看了看高台上的众大臣,说道:“另外,至于我为什么有虎符却要靠京城的侍卫救援,原因还不简单吗?正是因为你的狼子野心,我等差点被你困死在围场上,即使我有虎符,也派不到一兵一卒。这不正是你的计划吗?”
太子将手中的圣旨举过头顶,义正言辞得说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道理的,我只想告诉你,我手上有父皇给我的传位圣旨,如果你现在投降,我甚至可以饶你不死,但如果你执意要战,那我也不会再顾忌手足之情。”
温子韬虽然懦弱,但他却不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受人威胁的人。听见太子如此说,只当太子跟他一样,不过是想逞一时威风,更加刺激了他心里的好胜欲。
他哼了一声,冷声道:“那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与你一样,宁愿战死,我也不会向你投降。”
既然谈不妥,那就只能战场上见分晓了。
太子与温子韬俩人此时就像干柴与烈火,既然碰上了就要燃尽对方才肯罢休。
昔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如今已不复存在,他的内心已经抛弃了那些他以往所认为的那些美好之事,兄弟手足,心慈手软,都不能阻挡他此刻要复仇平定楚国的心。
战事,顷刻拉响。
高台上的大臣们看着眼前这场景,无不摇头嗟叹。
他们并不想温子韬当太子,当然亦不想看到如今二人为了争夺皇位而手足相残,可这帝王之位,本就是用尸骨堆砌起来的高座。
眼前的战场,不禁让人寒心。
不管谁胜谁负,最后都不过是你死我活,另外再赔上无数战士的身家性命。
太子一方两万大军,温子韬一方一万多大军,还包括伤员,另外太子等人还有几名主力,而温子韬则基本是个草包,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
仅维持不到当天落暮之时,温子韬的一万多大军就已全军覆没,本来就不大的围场地,到处横尸遍野,地上的血水发出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
当太子将温子韬的身体踩在脚下的时候,天刚落暮,一抹血红的残阳挂在天边,仿佛是地上的殷红倒映在天边。
段熙平已被骆柔擒住,此刻刀子架在脖子上,动也不敢动。
皇后见状,从营地里跑出来,跪倒在太子的面前,扯着太子的衣袂哭着央求道:“太子!太子殿下,妾身求你,不要杀他,妾身求求你,不要杀他。你若要杀就杀我好了,是我管教无方,都是妾身的错!”
看着皇后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温萤萱想到了熙贵妃,她走上前对皇后说道:“你让我皇兄不要杀他,可他杀我母妃的时候你可有半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