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骆柔只好守在殿内。
坐塌比睡床小了许多,平时骆柔在上面小憩一下,闭目养神还是可以的,可这会他躺在上面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骆柔堂堂六尺男儿,要在坐塌上睡一夜确实是委屈了他那副身板。
辗转半晌,骆柔无奈,只好起身,走到内室,坐在床沿上看着唐善清。
唐善清背后的伤口已经用太医开的药水清洗过,上药包好,基本都不出血了,若如太医所说,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骆柔拉起唐善清的小手,摊开她的手心,这才发现她的掌心有一层薄茧,应是常年采药留下的,又或是...
骆柔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想道,又或是,她常年练剑所留下的。
想起她第一次拿着离情剑的模样,骆柔这时才觉得她当时的姿势颇有些道行,而且还能分毫不差得砍掉他腰上的带子。
还有在楚国的路上,她为了躲避骆柔所使用的轻功,现在想想,骆柔忽然明白,难怪自己当时使出了功夫也追不上她,原来如此。
其实,这一切在她身上都有预兆,只是骆柔先入为主,想到沐风查探到的结果而自然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性,才让她瞒了这么久。
想想也是啊,云深的功力如此深不可测,唐善清在他身边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只授医不授艺?
想到这,骆柔将唐善清的手握在手心,低声道:“没想到本王聪明一世,到头来竟被你给骗了。”
骆柔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狼,而唐善清只是自己手上的一只羊,现在看来,他自己反倒成了那只在唐善清面前待宰的羊。
看着唐善清无暇的脸颊,骆柔忍不住附身在她眉心上落了个吻,然后将额头抵在唐善清的额头上,柔声说道:“不管你是狼还是羊,这辈子,都休想要逃离本王的手掌心。”
若是早在几个月前,骆柔或许还会纠结唐善清对自己隐瞒武功这件事。
可这几个月下来,骆柔看得很清楚,唐善清,绝对不会是唐成派来的卧底。
想到这个,骆柔宠溺得笑看着唐善清,凭她在骆柔面前的那点伎俩,一点情绪心事都藏不住的样子,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卧底奸细。
第二天,云芽一大早就等在了轩月殿的庭院外,手里抱着沐风的披风。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丫鬟,都说王爷还没起来,无奈,云芽只好像昨晚一样,等在庭院外。
云芽确实是来得太早了,这才刚过早上七点。
没办法。
云芽昨夜有些莫名得兴奋,一夜都没睡好,今天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与其等在悠然阁里干着急,不如来轩月殿门口干着急。
反正都是着急。
轩月殿里的丫鬟全都被云芽问了个遍,她只好抱着披风坐在庭院外的台阶上。
白天的时间比夜晚的好打发,而且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云芽穿了大衣,也不至于像昨夜那样在这里跺脚取暖。
时间不觉过去了一个多钟头,坐在台阶上的云芽远远得就骆柔沐风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笑着等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