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骆柔悠悠抿了一口茶水,道:“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位能给皇帝老头传递消息的人即可。”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这个人呢?”
骆吉文闻言,陷入了为难:“我与皇兄手里都没有人在西北边关,要找谁来传递这个消息呢?”
骆柔却神秘地一勾嘴唇:“本王正是要拜托你这件事呢。”
骆吉文眉头一皱,不明就里:“我?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一向不爱过问朝廷上的事根本就没有人在边关,难不成是想叫他亲自给皇上送信吧?
“本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右丞相家的大世子在西北边关吧?你早年不是一向与那世子相交甚好?请他帮忙最合适不过了。”
闻言,骆吉文有些汗颜。
他与京城里的那些世子爷说是交好,但其实也不过是酒肉朋友,厮混之交,哪里谈得上相交甚好。
“可是...我要怎么跟他说呢?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叫他给父皇写信请兵吧?”
“...你就直接跟他说...有人瞒着皇上在关外集结军力,请他按照原意原意给皇上修书请兵。”
“皇兄,这样妥当吗?”
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该如何是好?骆吉文一脸担忧。
他的担忧骆柔当然知道,于是跟骆吉文解释道:“如今不妥也得这么做了,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唐城身边究竟有多少人,不如就冒险赌一把,也好趁机排除异己。”
见骆柔将一切都作了计划,骆吉文不禁好奇问道:“这些事情,你有跟我王妃嫂子说过吗?如果到时候皇陵的事情被揭发,你打算如何安置我王妃嫂子?”
闻言,骆柔不作声。
其实关于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但他却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如果皇帝老头一定要将唐善清一并治罪,那他就算拼了命也一定会护她周全。
看他这个样子,骆吉文嗷了一声,不敢置信道:“不会吧!你到现在还瞒着她吗?难不成...你连离情剑的秘密都没有跟她说吧?!”
“跟她说了又怎样?离情剑的反噬,根本无法可解...”
“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你什么都不跟她说,难不成真的想凭一己之力解决所有问题吗?”
是啊...他还真的就是想凭一己之力解决所有跟唐善清和他有关的事。
骆吉文难得认真起来,一脸严肃得劝道:“皇兄,不管是你身上的离情剑术,还是如今这唐城,我都觉得你真应该跟我王妃嫂子说说清楚。尤其是这唐家的事,我王妃嫂子毕竟是唐家的人,虽然父皇看着挺喜欢我王妃嫂子的,但臣子谋逆,可是父皇的逆鳞...”
骆吉文说的没错,虽然皇帝老头平时看起来一连随和,可他最痛恨的就是臣子的暗渡陈仓,阳奉阴违。
如今唐城父子不仅如此,还在城外集结兵力意图弑君篡位,这恐怕就连太后出面,也难保唐善清的性命。
“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时候到了,会跟她说的。”
骆柔说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之,暂时是先不能说。唐善清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胎,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行弑君篡位之事,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此时天已落暮,骆柔回到寝殿的时候,唐善清已经从榻上起来。
她最近总是睡不够,加上骆柔又总是早出晚归,他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看见骆柔进来,唐善清伸着懒腰从内室走出来,赖上了骆柔的怀抱。
第二天早朝过后。
唐城跟在皇帝后面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