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立侧妃,不想看到你身旁有别的人。”唐善清重重吐了口气,语气有些委屈,道:
“要让我看着你再娶别人,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离得远远的。”
“你是眼不见为净了,可本王呢?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立侧妃?”
“那你不是说了...”
“嗯?本王说什么了?”
骆柔剑眉一挑,一道意味不明的眼光看进唐善清的眼中,盯得她心虚得缩了缩脖子,眼神瞥着别处,吱吱唔唔得小声嘀咕:
“明明自己说的,要立她为妃,还要让她学会做你女人的规矩...”
“嗯?为什么不大声点说出来?是觉得自己理由不足吗?”
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骆柔觉得有些好笑,他强忍着笑意,掏出那封休书念了起来,听得唐善清又羞又尴尬。
她将头低下去,脸埋在膝上,作鸵鸟状,闷声说道:“别再念了...”
当时脑袋一热写了这封休书,她还觉得理由很充分合理,可现在听着骆柔念出来,却忽然感到羞愧难当。
“怎么不念了?本王可要将这里面的条款念得清楚些,这样才能好画押。”
骆柔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好似真的准备画押接受休书一样。
唐善清:“......”
说了半天,敢情他半夜闯进她的客房是为了兴师问罪,兼当着她的面在休书上签字画押啊?!
唐善清恼羞成怒,一把抢过骆柔手中的休书,正要亲自念给他听。
刚低头就看到上面的字迹陌生,再仔细一看,才看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她写的休书!
这是...什么?
唐善清将手中的白纸黑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到好奇,再由好奇变成惊奇,最后形成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真的是皇上亲笔写的?”唐善清有些难以置信,皇帝怎么会答应骆柔这么无理的请求?
“嗯?你不是要休了本王吗?皇上的承诺对你也没什么作用了,你那么开心做什么?”骆柔看着唐善清脸上丰富的表情,强忍着笑意逗弄她。
唐善清:“......”
她看出来了,骆柔就是故意的!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见唐善清晴转多云又将雨的表情,骆柔喝笑一声,道:
“现在本王有皇上的字据保证,这下你可以相信本王了吗?”
唐善清当然相信了,可她的气还没消,“那你为什么要让素儿姑娘进轩月殿?”
“你私自在账房取走巨额银票,置办行囊离家出走,胆大妄为,后又给本王送休书,意图休夫,胆大包天。以上本王都还没有跟你算账,你竟还想着找本王算账?”
“那不一样!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全都是因为你的行为不检点,你要负责!”唐善清理直气壮,一下子就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骆柔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这些日子别的规矩没学好,倒是磨得更加伶牙俐齿了,嘴上功夫日益见长。
“那日,那丁雅素说来找你,可你进了宫,她便说想参观一下你的藏书,本王才将她带到书房。本王哪里行为不检点了?”
“冤枉本王,你可要负责!”骆柔说着,就要脱鞋上.床。
“你要干嘛?”就算是他不检点的罪名洗清了,可...
“这是在酒楼...”
“正好,本王喜欢。”
陌生的环境带来别样的情调,此情此景,何乐而不为?!
而此刻,青松内。
云芽躺在软榻上睡得香,沐风坐在椅子上哈欠连连,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云芽被点的穴道时辰一过,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到周遭有些陌生,而且身下的床榻似乎也不一样了。
她猛然惊醒,从榻上坐起,屋里漆黑一片,只有从外面投射进来的细微光亮。
云芽用手撑在榻上一摸,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