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半空中，银光闪过，那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掌摸在颈间，摸到的是一手热乎乎的血水。

抬手，接住对方落下的手机，方谜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以他的身体做掩体，大步走出来，扣下扳机。

几计点射，六个人倒下五个，最后一个被他击中手腕。

推开身上已经快要被打成筛子的死人，他抬手将枪抵在那人的眉心。

“林厉在哪儿？”

手下缩缩身子，没有出声。

方谜淡淡抬起左手，手术刀划出一道亮芒，刺入那人的肩侧——神经最多疼感最强的地方。

“啊！”

那人疼得尖叫出声。

“林厉在哪儿？”

方谜再次重复。

“他……他去了R国，谈……谈一笔生意。”

“和谁谈？”

“托……托尼。”

“哪个托尼？”

“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托尼老爹’！”

嘭！

子弹射入他的眉心。

站起身，方谜走出卧室，找到书房。

左右翻了翻，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起身下楼，径直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管道的阀门。

咝——

燃气立刻从阀门溢出，迅速地向着空气中蔓延。

行出大门外，方谜淡淡扫一眼台阶一侧还亮着火星的烟，弯身将烟捡起来，反手轻轻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