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泪泣,想要博得苏顾黎的回忆,却片刻,男人冰寒的声音将其拉回了现实,“阿宣,我以为你会了解的,大家族,虽然脏事不少,可兄妹乱伦是万万使不得的,事情若是暴露了,你我都难逃一死。”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话,苏宜宣脸色一片死灰,嘟喃了句“早该想到的,你骗我。”她养在深闺,见过堂兄就是最温柔最体贴的男人了,她仰慕他,他也从不拒绝她,可是,错就错在,他们生在同门,养在一府,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她失了清白却得不到名分,不,不—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伟岸的身姿,俊逸的面庞,苏宜宣的神色从悲戚、狠辣、到失望、到留恋,直至奔溃。
苏锦觉得脖子已经好了不少,却见后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吐了吐香舌,低声道:“世子,我好些了。”
话一出,后面没了动静,苏锦这才松了口气,陡然,一道悲戚欲极的哭声陡然响了起来,带着压抑,带着不甘,和愤怒,苏锦不可避免的叹了口气,说实话,她对这个没什么头脑的堂妹没动过坏心思,只是,这苏宜宣也太大胆了吧,勾搭堂兄现在还被抛弃了,往后有的受了—
“你在为她悲哀?”突然,容云瞅了她一眼,道了出声。
苏锦怔了一下,悄悄往前走了一步,离了他些许,低声说道:“苏宜宣傻,可苏顾黎不傻,万一事情暴露,掩不了家丑,苏宜宣再受老太太宠爱,也难逃一死,一个女子勾引堂兄,失了清白,族里再有一些老顽固,浸猪笼都是轻的,而苏顾黎就不一样了,他是男儿,又有着风流的称号,反口咬上苏宜宣一口,说其勾引,顶多受一顿板子跪个祠堂,毕竟,苏家嫡子,又怎会因这等事而丧命呢?这就是强权,就是氏族。”苏锦说着,心里默默加了句,封建!
容云见身边的女子低了头,远处的哭声渐渐的低了,也往出走了一步,“你看的倒是挺通透的。”
苏锦只觉得一座大山又靠了过来,沉沉的压着她,皱了皱娥眉,缩了缩身子。
等了半响,人终于走了,徒留了一地悲伤,两人松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那个,我先走了。”苏锦说完,便一溜烟,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溜走了,身后容云的目光幽深如海,捉摸不透的眸色看着离去的她。
她一走,一直候在外头的林逸也走了进来,摇了摇头。
容云迈步,平缓着声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