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与楚天颜看向对方，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让她先哭一会儿吧。

一个老大妈，他们多少还有点恻隐心。

等谢婉心的哭声小了下去，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以后，季墨开口。“谁让你做选择？”

“是古茂，不过我知道，那是安德鲁出的主意。”

谢婉心说起这两个人，表情变得愤怒，甚至说话时都是咬牙切齿的。

她抬起头，气愤难消。“他们前一段时间忽然联系我，让我秘密弄死老爷子和二房的人。可能你们不会相信，可我真的吧楚家当成我的家，所以，我一直没答应。于是，他们失去耐性，给我的几个孩子下了药，让他们昏迷，以此来逼迫我。我左右为难，最后选择了自己的孩子。我对不起老爷子，对不起楚家。这件事，你们也可以告诉太太，我不会逃的，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求天颜你替我的几个孩子求求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且他们都是楚家的孩子，放过他们吧。”

说起自己的孩子，谢婉心又哭了起来，大概是太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连累了孩子们。

楚天颜没有表态，怎么处置谢婉心那一房人，只能让爷爷奶奶来定夺了。

“你跟古茂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你跟他们有关。”

谢婉心说道。“古家有暗地里培养一些人来用，男女都有，各自有不同的才能和作用。我是女人，长得也不错，当初被培养的时候，就是作为搭上富豪的工具。我们这些人，不会轻易被动用。可一旦启用，基本都是大用，致命一击。”

“而这几十几年来，古家都没有联系过我。接受过非常训练之后，安逸的生活让我心满意足，使我差点忘了，我是古家的一个棋子而已。我以为自己要安稳过一辈子了，每想到，老了他们才让我干这么缺德的事。”

楚天颜和季墨听谢婉心道出一切以后，也有点同情她。

作为一个母亲，确实难以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

楚天颜在想，如果那个选择题丢给她，她也未必能做得很好。

“那你给我爷爷下的药，是古茂给你的吗？有没有办法治疗？如果爷爷可以平安出院，你也会好过很多。”楚天颜最关心的，还是楚震还能不能康复。

谢婉心是下药的人，期望她能提供点有用的东西，有助于老爷子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