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记得的，她年少轻狂时是如何追洛翎川的，她还记得，那时候洛翎川对她的样子，那时候酸疼的情绪，她似乎也记得。

所以此时，她就算是明白自己的内心，顾凝欣也不想再次表露出来。

她想，她还小，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能冲淡她对洛翎川的这份心情。

洛翎川与身俱来的一种魅力，不是用理智说抗拒就能抗拒的。

……

洛翎川跟顾凝欣说完话后，就发现顾凝欣一直沉默着。

他不愿意隔着那么远跟她说话，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洛翎川来到顾凝欣的面前站住的时候，他发现，顾凝欣的神色是恍惚的，也就是说她在自己面前，在走神。

洛翎川免不了就会想，顾凝欣是因为刚刚瓯北邪在走神。

这一刻，洛翎川似乎感觉到心被什么揪了一下。

刚刚顾凝欣在洛宅外跟瓯北邪说说笑笑的样子，他都看到了，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到了。

鬼使神差的，他就来到了客厅，也许只是想跟她说一番话，也许是别的，他也弄不清了。

在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客厅。

或许，他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这一刻，洛翎川意识到，他看着长大的女孩，似乎被他推给了别人。

意识到这个，洛翎川的脸色都冷凝了起来，目光都是幽暗沉沉的，他周身都带着幽寒的气息，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跟着降了降。

洛翎川眸光闪烁了下，定了定心神，轻声问道：“凝欣，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