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鸣达走到门口,一只脚要迈过门槛时,崔咏轩叫住了他。
“把信留下。”
鸣达转身回去,将书信放在崔咏轩手边的案上。
“你先退下吧。”崔咏轩吩咐道。
鸣达道声是后,离开了书房,但他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外,禁止任何人靠近书房。
崔咏轩盯着那染血的书信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掏出帕子将手包裹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书信。
他逐一阅览,看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
“嘭!”
崔咏轩气得拆了帕子,拿起书信就往外冲。
“三爷,您去哪里?”鸣达看见崔咏轩怒气冲冲地出来,连忙问道。
但崔咏轩正在盛怒之时,压根儿就没听见他的话,或许听见了也不想搭理他。
鸣达慌忙关上书房的门,去追崔咏轩:“三爷,你等等我......”
“三爷——”
魏姜迎面走来,唤了一声,崔咏轩却没有理睬他,径直往前冲。
目光瞥至崔咏轩的手,魏姜心生疑惑,抓住后面的鸣达就问:“三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鸣达挣脱魏姜的手,继续追人。
魏姜紧随其后,又问:“三爷手里拿着什么?”
“一封信。”
“谁写的?”
“不知道。”
“里面写了什么?”
“不知道。”
魏姜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别骂了,快看三爷......”
魏姜抬头一看,崔咏轩已经快到四房地界,他拔腿就跑。
“三爷,那是四房,不能进。”
魏姜及时拉住崔咏轩,却遭到了崔咏轩的训斥:“放肆!”
崔咏轩挣脱魏姜的钳制,却被鸣达挡住了去路。
“三爷,没有国公爷和老夫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踏足四房。”
“滚开!”崔咏轩狠狠地瞪着他。
迫于威压,鸣达松开了手。
崔咏轩朝着院门冲去,却被守门的护卫拦住。
“三爷,请留步,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护卫一边阻拦崔咏轩,一边在背后打手势,示意同伴去报信。
崔咏轩抬起下巴,神态倨傲:“我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还不给我让开?”
护卫没动:“还请三爷出示信物。”
“......”
崔咏轩有点懵,万万没想到,进出四房还要信物?
他不甘心就此回去,梗着脖子道:“老夫人忘记给我信物了,只叫我来四房问几句话,你们快让开。”
护卫无动于衷:“那请三爷稍候,属下先去请示老夫人。”
“好,你去吧。”崔咏轩让开道路。
护卫愣了一下,他以为三爷没有信物,是在撒谎,但看情形应该不是。
于是,护卫往后瞟了眼,越过崔咏轩,往福海院行去。
“蠢货!”
崔咏轩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抬脚就往院门冲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