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又将崔衡玥回静兰苑一事的经过告知崔权,并对他说:
“这次是我们误会元娘了,如果我们能找到画像上的男子,应该就能找到凶手。
“届时好好安排一番,让五郎在孙尚书面前露个脸,明年就一定能进士及第。”
她说到后面,眸中隐隐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崔权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淡:“等找到人再说。
“还有,往后元娘要是想出府,不要阻拦她。”
崔老夫人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崔老夫人就离开了书房。
在崔老夫人离开之后,崔权招来白启,吩咐他:“多派些人盯着静兰苑,我要知道元娘到底是怎么溜出府的。”
“是。”白启恭敬道。
崔权又问:“找到下毒的人了吗?”
白启顿时变了脸色,“噗通”跪下:“属下无能,搜查了整个府邸,没有搜出解药,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闻言,崔权神色变得很凝重,他默了默,再次吩咐:“停止搜查,重新调查府里的仆人……”
白启听完后,提醒道:“这样做的话,要很长时间。”
“无妨。”
……
翌日。
崔权没有去上朝,留在府中调养身体,并让崔咏宗去帮他请假。
“长兄,等等——”
崔咏崀跳上崔咏宗的马车,吩咐充当车夫的曾铭:“出发吧。”
然后关上马车门,看着崔咏宗:“我昨晚回府就听说白启带人搜查了整个府邸,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咏宗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母亲弄丢了父亲送给她的定亲礼物。”
“我不信。”
崔咏崀见崔咏宗伸手去拿茶杯,他迅速伸手,抢在崔咏宗前面取了茶杯,又倒上热茶,双手捧着茶杯递到崔咏宗面前。
“长兄,你我兄弟并肩作战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是唯你马首是瞻,有什么事也不瞒着你。
“母亲虽然很宝贝父亲送她的定亲礼物,但不会这么兴师动众,连前院都搜查了。
“我问过了,母亲昨天只去了父亲的书房,并没有去过前院其他的地方。”
崔权眼神微动,沉默了一瞬,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母亲的镯子并没有丟,是父亲中毒了……”
见崔咏崀震惊得张大嘴,想要叫出来,崔咏宗连忙示意他噤声。
“长兄,你接着说。”崔咏崀努力控制住心中的震惊。
接着,崔咏宗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兄弟。
“难怪老三今日见着我,那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原来是这么回事。”
崔咏崀说着,心中怒气上头,对崔咏宗说:“长兄,出力的是你和父亲,凭什么好处给三房?”
“那画像出自元娘之手。”崔咏宗不为所动。
崔咏崀更生气了:“那又如何?她偷溜出府本就该重罚,现在说出线索是将功折罪,好处不能归三房。”
“主考官还没定,这都是没影的事,你何必这么激动?”崔咏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虽然是没影的事,但若是抓到凶手就是大功一件,怎么能用在五郎那个臭小子身上?
“五郎那个榆木疙瘩,学问比我的六郎还差,就算他在主考官面前留下印象,到时候学问不过关,照样会落第。
“这样的话,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功劳吗?”
崔咏宗没有说话。
崔咏崀见他神色松动,继续劝道:“长兄,大郎外放也快三年了,今年年底他就会回京述职,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将大郎留在京师?
“大郎以后是要接替你的位置,他的战场在京师,该回来了。”
崔咏宗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二郎也在外地,你若不想老三得逞,可以多派些人去找。”
顿了一下,崔咏宗又说:“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