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抓住韦荣琰胸前的衣襟,嚎啕大哭,耳房里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匆忙赶过来。刚刚走到门口,韦荣琰抬头看向她们,眼光冰冷,语气更为冰冷:“出去!”
轻轻的两个字,却含着万钧的压力,让人闻之却步。绿竹虽也吓破了胆,但看到自家姑娘倚在韦七爷的怀里,更是害怕得心缩成了一团,踟蹰着往前不敢,退后不能。
凌葭见状直接拉了绿竹出来,一直拉回了耳房,绿竹拉住凌葭的手,紧张地说:“凌葭,怎么办?姑娘和七爷这样,若要传出去,咱们姑娘还要不要做人?我们两个也死定了。”
凌葭将她按在凳子上,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担心,七爷岂是那等宵小之人,你还看不出来吗,姑娘这是心里有事,说给七爷听罢了,今日姑娘把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今后就不会做噩梦了。”
“啊?是吗?应该是吧。”绿竹有些语无伦次,自己安慰着自己。
“是啊,我们爷绝不会做对婉姑娘不利的事情,我们且等在这里,等他们说完了,自然会叫我们的。”来福也跟着劝慰绿竹。
书房里,花其婉的哭声渐渐止住了,韦荣琰拿过她手中他的巾帕,给她擦干净眼泪,看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就用帕子盖住她的眼睛轻轻揉了揉,然后将帕子收在袖中。
他把她牵到桌旁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口水润润嗓子。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慢慢说给小叔听,一切有我。”
花其婉就像一只受过惊吓的小兔子,躲在自己的窝里不肯出来,只是现在听着这么温柔的呵哄,她的心门开始打开,悄悄地探出头来,看到自己熟知的一直给予温暖的主人,再也没有顾虑向着温暖靠过去。
“我的梦里有两个人欺负我,他们把我骗出去,我身边的丫头也被他们打死了,我绝望极了。那时小叔并不在京城,所以,我喊小叔也没有办法,小叔并没有来得及救我。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个风险,这件事就像鬼魅一样缠着我,自八岁我就一直在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恐惧就越发的巨大,如果这次我不能救下周同知,我可能就此绝望而没有办法活下去。”
花其婉没有说得很详细,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这件事,也下意识地不想告诉小叔自己会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他的侄子。
“你说是他们把你骗出去,说明这两个人是你熟悉的人,他们是谁?你说小叔不在京城,是凑巧还是他们选我不在的时候?若是后者,说明这两个人我也认识,对吗?”看到花其婉一脸的错愕,韦荣琰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两个人应该也是自己熟知的人。
“告诉小叔,这两个人是谁?你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去,小叔来护着丫头闯过去。”
花其婉想到这两个人也是小叔在朝堂上敌人,她也要护着小叔,不要小叔太辛苦,遂不再犹豫,“是的,这两个人小叔认识,还很熟悉,就是太子殿下和韦绍旸。”
“旸哥儿怎么会跟太子有牵扯,你还知道些什么,跟小叔说详细些。”
花其婉不想说得太过详细,说得越多,小叔抓到她话中的信息就越多,那就会牵扯到她最不堪的过往,小叔睿智过人,心思深沉,告诉他这两个人也就足以引起他的警惕了,于是只简略地说道:“具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韦绍旸会投靠太子,或许他是想要争取个爵位吧。”
“小叔明白了,还有,看来这件事会发生在你回京之后,那大约会发生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