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坐着马车来的,若是骑马或是走在路上,出事的几率会更大,只因,女子惊艳让男人爱怜,而男子惊艳却让男人更想摧毁。况,自古以来,男风一直都存在着,富贵人家豢养**也不是新鲜事。
想到这些,韦荣琰更是担心的厉害,但最无奈的是,你还说不得重话,还得哄着这位不懂事的冤家。见花其婉不肯吃,他也只得拿出看家本领,温柔地哄:“乖,相信小叔!”
“相信小叔!”梦里的声音,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花其婉不觉已是张开了嘴,乖乖地把月饼吃进嘴里。
眼睛一直呆望着韦荣琰,花其婉在吃的时候,双唇碰触到了他的手指,花其婉还愣愣地不觉什么,但韦荣琰却像是被烫着一样,突兀地收回手,背与身后,手指慢慢揉捻着,那指上的温度一路烫到了心里。
他心中一叹,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男装,慢慢地说:“你人小气性倒大,你自己总是犯错,还不让人说了。你瞧瞧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这成何体统?以后,不许穿男子的衣服外出,若是觉得出行不便,带个帷帽罢了,好在左右也少不了护着你的人。”话是说的不许,可语气听着却能滴出水来,毫无杀伤力。
“小叔,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这是为着你这里男子多,才这样掩人耳目的,我千辛万苦地亲手做了月饼,又这样费劲心思地送来,还不是为了照顾你!”
看看,这就是个给了三分颜色便开染坊的主,不说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偷着跑到男子聚集的地方,实乃大错,反而是倒打一耙了:自己这么辛苦,人家还要板着脸教训人了,真是不知好歹,看来这就是要算旧账的意思了。
韦荣琰本来想接着训斥她:知道这里男子多还这样不管不顾地来,更是不成体统。
不想却听见是她亲手做的月饼,心里早感动到没有边,他没有想到丫头竟然会做吃食,即便料到,他又何曾奢望过会吃到丫头亲手做的东西?
现在有机会吃到了,且看来手艺不错的样子,纵是他平日里不怎么爱吃甜食,此时也欣然将手中剩下的月饼吃进自己的嘴里。
等不紧不慢地整个用完,韦荣琰看着她一脸期待的神色,便赞许地说:“广寒香一点,逗得齿生涎,恩,好吃,丫头能做出此等佳品,定是得了月中姮娥的亲传。”
听到小叔的夸赞,花其婉心里高兴极了。不过,听着他不伦不类地混用诗句,又觉得小叔好像是跟自己开玩笑,一时又担心他其实不喜欢,哄自己开心。
于是急切地介绍说:“还有很多种口味的,小叔要不要尝尝别的?”
说着拿起一个接续说,“这种玫瑰口味的,我最爱吃的,香味没有桂花的浓郁,极其淡雅,里面我加了核桃粉和麻油,咬一口,松软香糯,最妙的是吃的时候感觉不到玫瑰的味道,要等吃下后,唇齿间会有淡淡的玫瑰的味道,很是令人回味无穷。”
花其婉边说边掰了一小块就像刚刚他喂给她一样,递到韦荣琰的嘴边,她只一心地推荐着自己做的月饼,却没有注意到小叔的神色很是古怪,眼神深幽。
韦荣琰定定地注视着花其婉的双唇,觉得她的唇瓣似乎比玫瑰更艳丽。
等到花其婉的手递来了月饼,韦荣琰才惊觉自己竟然行为有失,忙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伸手接过月饼,自己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着,仔细地辨认那丝丝缕缕的唇齿留香,仿佛将将失态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这道行,花其婉就是拍马也不及的。
花其婉看他认真的样子,想是喜欢的,又想到,小叔跟自己喜欢的口味竟然相同,不觉心里丛生甜蜜,小脸便笑开了,花一样鲜妍。
看着丫头如此高兴,韦荣琰心里也跟着高兴,本就是自己心疼的人,此时更是加一言于她,都觉得不忍。罢了,他不是就希望她高兴吗?至于危险,他会为她挡得严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