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了花棣辉和高氏一眼,见二人并无异色,遂不再言语。
三兄弟也一齐回到:“父亲教导的是,儿谨记于心。”
老太太倒是关心实际问题,问花棣暐:“老二,你信中只说是升调回京,皇上有没有说给什么职务?”
“母亲,圣旨说让我任户部浙江淸吏司郎中一职,儿子明日便先到衙门报道。”
其实,老二任何职,花棣辉在衙门里早就听说了,还有人向他道贺来着。只不过,他自己担任多年的兵部员外郎,一直也没有多大的建树,每天便只是上传下达,往前看看,升职无望,往后看看后生可畏。
如今二弟从地方回来,一下便升了郎中,他心里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惆怅,还有一份幽微难言的情绪,并不特别期望二弟回来,以至于他回来之后并没有提及此事。
如今听老二在阖府面前,道出他出任户部郎中,屋里众人皆随着二老兴高采烈,他心中却无一丝喜悦,倒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如同当面被人打了耳光,颜面尽失,但在父母面前自己还要强颜欢笑,只得绷着脸抽着嘴笑。
好在自己的儿子争气,三年前再下场,总算得了个进士出身,名次较为靠前,今年也外放出去了,只是没法跟老二的知州比,他总要从知县做起,从这里看来,老二的运气总是那么好。
花蒂辉是府中的老大,即便有些失落,但心中还是为二弟高兴的,况且面上总要过得去,也给下面的弟弟和子侄们做出表率。
于是,第一个站起来抱拳真心恭贺:“恭喜二弟了,以后府中要多仰仗二弟照应着。”
花棣暐忙回礼,“兄长折煞弟弟了,咱们府这么多年,全仗兄长操劳,在弟的心中,兄长才是咱们府中的主心骨,以后弟还有赖兄长看顾,有兄长在,弟心才能安稳。”
花棣暐说的并不是客套话,实乃出自内心肺腑之言,所以,语气诚恳,让花蒂辉心中很是欣慰。
“是啊,大哥,”花蒂劭说话没有那么文绉绉的,“你永远是大哥,我跟二哥永远是弟弟。”
老太爷看到哥仨亲厚,老怀甚慰,觉得武安侯府有这哥仨定然会日日兴旺起来,悄悄掖了掖眼角,又嘱咐了一番,自去了自己修道的别院。
老太太的高兴自然都呈在了脸上,看到老太爷离开了,也不想拘着他们爷们在跟前,便说:“好了,你们自去吧,我们娘们留在这里好好说会儿话。”
老太太发了花,大老爷便带领着一众儿男子去了前院的厅里叙旧,只留女眷在这里陪着老太太说话。
等爷们都退了出去,屋里的姑娘们也呆不住了,都退到了次间,姐妹们一块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