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瞪大了双眼,欣喜万分:“小叔,是玫瑰口味的,我最爱吃的,恩,做得很好吃,原来不可貌相不只运用于人的。这是谁做的?玥姑姑吗?”
“赏月怎可缺了月饼,不过有个丫头说今年不想做月饼,说做了也是白费心思,既然丫头不想费心思,那小叔便替丫头来费心。这个是我求了乳母偷偷教我的,做了好多遍,来之前才刚刚做出来,这个是做得最好的。”韦荣琰有些难得的羞窘,好在夜里也看不到,随即也就释然了开来。
花其婉的震惊程度难于言表,若不是夜深人静,她定要大声惊呼出来的。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可看看手中的月饼,却又无比笃信,这样的小叔让她能不赖着他吗?她一头扎进韦荣琰的颈窝,手臂紧紧地抱着他,摇晃着他,口中糯糯地叫着:“小叔,小叔——”
那爱娇的尾音直把韦荣琰的心都叫化了,他握了握自己手,想到一晚上焦头烂额的忙活,此时倒是觉得万分值得——她的小丫头高兴着呢!
“不生气了,恩?”
花其婉知道小叔说得是之前自己闹脾气的事情,现在想想也觉得太无理取闹,便想着糊弄过去,还不等自己想到借口,就又听小叔问:“说说吧,前段日子是怎么回事?”
花其婉从他怀来抬起头来,见躲不过去,也就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原本也不是生气,就是不舒服,小叔天天能知道我什么情况,连我说什么话小叔都能知道。而我呢,你整天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我何曾知道一星半点,我又足不出户,简直能把人憋闷死。我是你——我和你——”
花其婉也觉得这话不害臊,便生生顿住,把脸藏在他胸口。
韦荣琰抬起她的头,不依不饶地问:“你是我什么?你和我怎样?”
花其婉看他一脸打趣的坏笑,便抡起小拳头锤了他一下,嗔斥到:“小叔,真坏!你自己知道!我们都这样了,你的事情我竟然还不如别人知道的多,人家还在我家门口蹲守了几个月,她凭什么监视我,还不是你闹的?”
“我不是说过,你若想知道我的什么事情,去问凌葭便好。”
“我不要听别人说,我要听你自己告诉我。”如此任性之言从她嘴里出来,竟让人觉得十足的撒娇。
“好,亲自说。我整天除了忙于公务,就是想着你,即便你整日不出门,我这颗心还是提着,吊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得狠了,便想着像现在这样来偷偷见你,但又怕于你不好,便生生憋着,也是简直要憋闷死了。”
韦荣琰说话间捏了捏花其婉的小鼻子,接着说:“至于别人说的事情,你是指受封世子的事情吗?此事丫头早两年前就知道,还是丫头告诉我的,对于丫头说过的事情,我从没有忘记过,也不敢忘记,一直是严阵以待,所以,丫头不必担心,一切有我,相信小叔。恩?”
十足十呵哄的语气,他自盒子里掰了一块月饼放到花其婉的嘴里,一派从容优雅又透着万般宠溺。花其婉也掰一块放到韦荣琰的嘴里,两人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分吃完了整个月饼。
“谁说我担心了?我是生气!”花其婉很是矫情着。
“嗯,也不要生气,封世子的事情,小叔从没有觉得是一件事,皇上赏了,我辞了,就这么简单,简单地都没有必要提起来,何况,小叔跟丫头在一起的时候,又岂能想得起来这些?”韦荣琰眼神深邃而熠熠,眈眈凝视着她。
花其婉抱住韦荣琰,笑得鲜妍明媚,令人如沐春风十里。花其婉弯翘的嘴角沾着一点碎屑,韦荣琰抬起手轻轻地捏在手里,复又放在自己的舌尖,慢慢地融化在心里。
花其婉心里充满了甜蜜的羞涩,但还是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一脸天真地说:“小叔,我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