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功夫,凌葭和众多姑娘也回来了,韦荣琰吩咐了御医的话,凌葭忙进了营帐照顾花其婉。
花其婉听到帐外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一时觉得脑仁疼,便给凌葭施了眼色,闭上了眼睛,装作没有醒来,姑娘们进来看到花其婉还没有醒来,也就安静了下来。
恰好,丫头寻了大太太和三太太回来了,二人先对着凌葭询问了一番,又交代凌葭好生伺候着,便出了营帐向韦荣琰了解情况,一众姑娘们也跟着出来了。
“韦统领不必客气。”看到韦荣琰向自己见礼,大太太高氏赶忙福身回礼,三太太也紧跟着行事,二人并不敢在此人面前托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韦荣琰简单交代了下事情的经过,“是在下将三姑娘送回来的,实是冒昧了,只是情况紧急,三姑娘昏迷不醒,在下怕耽误了医治,只能舍经从权,冒犯之处,还望大太太莫要怪罪。”
大太太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无妨”不行,姑娘家的声誉还是很重要的;然说“怪罪”也不能,人家也是好心救人,结果只能含糊地笑了笑。
韦荣琰也不指望她说什么,说这话也只为了丫头着想罢了。
韦荣琰刚刚离开武安侯府的营帐,来福就赶来报告:“主子,属下刚刚查明,婉姑娘骑的马左耳上被箭镞划破,险些就被划为两瓣了,婉姑娘落马显然是……”
“韦表叔——”不等来福说完,高蓉携了高蓓远远而来,喊住二人。
“何事?”韦荣琰只略略回头问道。
高蓉拉了一把高蓓,催促道:“死丫头,你还不赶紧向韦表叔禀明情况,不然——”
“什么情况?”韦荣琰不想看二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
高蓉看到高蓓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暗中瞪了她一眼,转头向韦荣琰说:“韦表叔,是这样的。适才狩猎之时,婉妹妹骑马走在蓓姐儿的前方,前方出现了一只白兔,蓓姐儿忙着搭箭便射,一时没有顾全周围,许是惊了婉妹妹的马,才导致婉妹妹落马的。现在我带她来给韦表叔致歉,好在婉妹妹也有惊无险,不然真是罪该万死了。”
韦荣琰听她说完,定定的看着高蓉,眼神古井无波,但却让人有千钧压顶之感,高蓉感到胸中窒闷,略略后退了一步。
“高姑娘放心,依高姑娘所言,看来是意外,想来高二姑娘小小年纪也不会有心为恶;只是箭簇乃利器,小心使用为好。韦某负责南苑安危,发生这种意外,也算是失职,皇上面前韦某自然担当。”
韦荣琰冷冷地看着眼高蓓,“至于歉意,我想高姑娘还是带着令妹到武安侯府去请才对。”
韦荣琰说完没有再看一眼姐妹二人,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静王妃容茵听说花其婉受伤了,早早就来探望,并带了软轿想要将花其婉接到映月阁养伤。
大太太觉得并不妥,毕竟还有静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