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蓉迅速迎上前去,不想韦荣琰却无视她而过,疾步上前拨开人群,俯身在花其婉的身旁,面上虽不动声色,声音却是带了几分着急:“情况怎么样?”
在别人听来普通的一句问询,高蓉却听得心中一凛,就是生生觉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觉攥紧了双手。
“七爷,姑娘摔伤了脚踝,其他地方未见磕碰伤痕,许是惊吓过度,一直昏迷不醒,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奴婢这就带姑娘回去医治。”凌葭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你家姑娘此刻受不得颠簸,骑不得马,就交给我吧,所谓事急从权,韦某冒犯了,事后我会去武安侯府请罪的。”韦荣琰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抱起花其婉,施展开轻功飞掠而去。
回到熟悉的怀抱,花其婉即便意识不清,仍是感受到了那份安全与呵护。
“小叔,疼!”花其婉呻吟出声,娇娇地喊疼。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韦荣琰紧了紧双臂,低头在苍白的小脸上亲了亲,安抚着:“乖,小叔在,马上就好。”韦荣琰提了一口气,身体便如箭一般飞向远处的营帐。
等到太医来看了诊,正如凌葭所言,花其婉仅仅脚踝受伤。正当太医为其正筋骨时,花其婉悠悠地醒来,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刚刚梦中人,心情黯然,不想抬眼却发现帐外一角禁军统领的官服,不觉又弯了嘴角。
“姑娘,正筋骨有些疼痛,要忍耐些,一下就好。”满把胡须的张御医和气地嘱咐着花其婉。
张御医的手还没有接触到花其婉的脚踝,花其婉便惊叫出声,疼得哎哎直叫,高门贵女的矜持荡然无存,吓得帐中的丫头们冷汗直冒,不知所措。
韦荣琰在帐外听得花其婉的呼痛之声,一时心急便掀帘进了帐,问:“张太医,发生什么事?”
花其婉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
“韦统领,姑娘的脚踝需要正骨,可是姑娘甚是怕疼,还不等老夫碰到,就痛得不可忍受,老夫一时不敢治疗。”
韦荣琰看了看花其婉,心下了然,想来这丫头又淘气任性,于是说到:“张太医,我略懂一些正骨的手法,不如让我来试试,烦请张太医从旁指导。”
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张御医乐得假手他人,忙不迭的答应。
韦荣琰无奈地看了花其婉一眼,任命地坐在她榻边的矮凳上,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拇指不着痕迹地抚了抚她脚踝的内侧。
花其婉即便脚踝肿胀,还是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暖,他的拇指尖带来的麻痒,让她脸颊绯红,抿了唇羞涩地低了头。
“咔嚓!”一声,不等花其婉呼痛,那脚踝已经矫正完毕,韦荣琰遂起身让给张太医查看,花其婉还呆愣在那里,旁边的丫头们倒是听得这“咔嚓”声,心跟着疼缩了下。
“呵呵呵,没有想到韦统领在医道上也是精通的很啊。”张太医笑着称赞,然后对着韦荣琰交代,“十二个时辰之内冰敷,之后再热敷,敷上膏药,活血散淤,老夫再开几副内服的药,用完之后只好生休养便可。”
说完便走了出去,韦荣琰吩咐了侍卫跟着去取药,营帐里还有其他的丫头在,韦荣琰不便多言,只吩咐了花其婉听太医的话,便转身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