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太子看上我二姐姐了?他已经有了太子妃了,还是太子太傅家的嫡长孙女。就算是侧妃,也已经两位了,若是做侍妾,我大伯母和二姐姐都心高气傲的,估计不会同意的。”再说,上一世二姐姐嫁得可是五皇子,想到这里,花其婉瞪大了眼睛。
“那倒不是,今儿我去给娘娘请安,适逢皇后娘娘替惠嫔说项,是惠嫔相中了姝表妹,正房嫡妻,这也不算是辱没了大伯母的心气儿吧,总归是个皇子妃,指不定成婚后就是王妃了。”
“这是已经传了开了?”
“那倒没有,大伯母总要回府请示的,所以皇后娘娘下令不让传出去。”
上一世,花其婉嫁得早,并不太清楚二姐姐是如何嫁给五皇子的,如今才明白了,是走了皇后娘娘的路子。
前世,二姐姐确实是嫁给五皇子,五皇子封为楚王,二姐姐便成为了楚王妃。二皇子乃齐王,五皇子楚王,皆是有封地的,唯有静王,静静地就好,没有封地,只是一个光杆的封号。
花其婉想想也替静王屈得慌,何况这大好的江山,还有静王母族天大的功劳,也难怪后来静王会反。
花其婉看了容茵一眼,不知道将来五皇子封王后,茵表姐会不会难过,替自己的男人难过,自己又无能为力,这才是最揪心的。
耳朵上身来一只手,假意揪着逼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有有。”花其婉赶紧地讨饶,“茵表姐接着说。”
“你说皇后娘娘明明很是忌惮丽贵妃,二人明显不和,现如今却替五皇子求娶姝表妹,奇怪的是丽贵妃似乎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如此你大伯母一房岂不是脚踏两条船?到时候要如何选择?”容茵顿了顿接着说,“其实这都无关紧要,我担心的是姑父到时候受到牵连。”
所以,皇后娘娘促成此事,很简单,就是拉拢五皇子和武安侯府,至少让丽贵妃少一个帮手,毕竟帮妹妹总不如帮闺女切实,皇后娘娘为了太子,真是什么关系都不放过。
前世,花其婉一个内宅的妇人,并不很关心朝堂之事,尤其是又跟父亲关系日渐冰冷,也不经常回武安侯府去,对于五皇子的事情也就知之甚少。
只大略知道,静王成事之后,太子一党赐死的赐死,打压的打压,五皇子跟二姐姐到最后如何,她不得而知,起码她回来的时候还不曾获罪。
原来花其婉一直以为五皇子乃太子党,世人也都这么以为,想当然,到最后的结局必定好不了,为此花其婉还一直对二姐姐的未来忧心忡忡。
如今听茵表姐一说,花其婉才想到另一个问题:若五皇子是太子党,那丽贵妃凭什么又乐见其成呢,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现在想来,或许五皇子根本就不是太子党,惠嫔应该早就投靠了丽贵妃,连着五皇子都成了丽贵妃的人,眼下母子俩明面上靠着皇后娘娘,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
这样看来,前世,五皇子和二姐姐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受到牵连,并不是投靠了静王。花其婉越想越觉得可能,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此便不必为二姐姐的这桩姻缘而忧心了。
“婉丫儿!”一声娇斥将花其婉的神魂拉回了眼前,“你又想些什么,老是出神?”
“没有,我就想想以后的处境啊,你不是很担心吗?”
“那结果如何?”
结果?只要二姐姐无事,武安侯府便铁定不会有事。至于爹爹,上一世自娘去后,便无心政途;这一世,小叔是绝不会让爹爹搅进去的,这一点花其婉还是笃定的。
于是轻松的说:“结果就是,茵表姐你不要瞎操心,我祖父下令不准参与皇子争斗,不管跟谁结亲,只论亲戚,不论朝堂,再说我家里也没有朝里的高官,想要插手也使不上多大的劲儿啊。”花其婉故意用一副悲悯的眼神看着容茵,还连连叹息,那意思就是在说“你傻不傻”。
容茵起身在花其婉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你个坏丫头,就你是个机灵鬼,我是个笨的,以后可要婉妹妹多照顾着点我这个笨姐姐。”
照眼下静王跟茵表姐的感情看,以后的皇后娘娘还用一个臣子妇照应吗?说反了,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