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葭一个会功夫的丫头,咱们婉丫儿又有什么能耐找来呢?”
容氏一听,惊得站了起来,“你是说他通过凌葭纠缠咱们婉丫儿?那还了得?哦,对了,凌葭这丫头竟然会功夫!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若真是如此,婉丫儿还不擎等着遭人欺负。”
“安心!安心!”知妻莫若夫,二爷忙拉了容氏坐回去。
“若出事早出事了,他虽然掩饰得好,要想瞒过一个知州老爷,也不是那么容易啊!放心吧,咱们婉丫儿之于他那就是心尖子,肺叶子,命根子!护得铁通一样,岂能舍得欺负了去?”
容氏听二爷如此说来,慢慢平静下来,想起婉丫儿在明州时候的种种迹象,忽然明白,或许不是人家纠缠自个儿闺女,是自个儿的闺女纠缠着人家吧。
想到当年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对二爷心生爱慕,大胆的追求,如今自己的闺女大了,哎~
容氏一声悠然长叹,自己跟二爷私萌情意,二爷不顾老太太的反对毅然迎娶了自己,婚姻生活是很美满,但在名门贵妇中,总也存有遭人诟病的之处,这几乎是自己这辈子心中的阴影。何况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像这府的老太太一样,容氏能活得从容,除了二爷的爱护,还得感谢老太太的容人之量。
容氏不想婉丫儿再承受这些,是以,自己这么多年努力用闺训来教养婉丫儿,就是想让婉丫儿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路,靠着武安侯府的背景,还能给婉丫儿找错了人家?必定是才貌双全的后生,诗书簪礼的人家。
毕竟女人在这个富贵圈里生存,不能仅靠着男人的爱护,为人媳妇的,那是要从婆母的手中走半辈子的。
容氏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看到二爷不急不躁的,心中又是一阵气闷,哪有如此心宽的爹?
“照你这样说来,国公府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提亲,我们婉丫儿可是已经及笄了呀,不怕我们给定出去?”
“你要定出去,那也得婉丫儿同意才行啊,不然你明天去探探口风,看咱们闺女到底乐不乐意?”二爷一脸笃定,略顿了顿接着说,“至于,他为何不来提亲我还不得而知,我想他那天的行为,已经是在暗示了,且看着吧。”
“二爷就这样信得过他?何况,这婚事明摆着困难重重的,先不说其他,这辈分就是个问题,原先倒也没有什么,只如今嫣丫儿定给了他的侄儿,咱们婉丫儿再嫁给他,这要怎么论啊?”
“兰儿多虑了,所谓出嫁从夫,自然依照着夫家来过日子。就算有点尴尬,那你想想,这样家世好、人才好,更重要的是对咱们婉丫儿好的人,你就要因为这些错过去吗?”
容氏想想也是,还有听说他的母亲也顶好,这不就是自己要给婉丫儿寻的人家吗?只是当娘的人,总还是提着一颗心,“二爷说的这些靠得住吗?这不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男人还是最了解男人的,相信你夫君的没有错,你只看好咱们闺女就好,不能让他太容易了?总要让他挠心挠肺才好!”
命运的齿轮,不知何时就会压错了辙,偏离了方向。接下来,韦荣琰何止是挠心挠肺,简直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