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蓉和高蓓回到玉芙宫,高蓓一脸的官司,丽贵妃也不理会,直接问高蓉:“那小丫头如何了?”
“姑母,还真如您所说的,看来皇上另有心思,您不知道那宫殿里哪里像清修之地,姑母的玉芙宫已经很是奢华,但与那流云阁比起来,这里还真要甘拜下风,尤其是那里的奢华之中还透着福贵之气,依着侄女看来皇上很是花了心思的。”除了自己的一大隐患,高蓉声音里都带着愉悦。
丽贵妃如今虽腻味了皇上,然听到花其婉夺了她的宠,不免心生暗恨。有些人就是如此,即便有些东西自己不稀罕,但是到了别人的手里,那也是跟要了自己的心肝肺一样难受。
“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皇上如果待见她,为何不直接给个封号,充入后宫。”高蓓愤愤不平地说。
听到“玩意儿”一词,丽贵妃心中犹如有人拿刺划了一下,尖锐地疼痛,想到昨夜皇上来此,自己百般伺候,皇上竟然还是一蹶不振,那眼神带着一股子吃人的阴狠,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想想,昨夜皇上到这里无非是试试自个儿的身子,哪有一点宠爱的温情,到最后力不从心,竟然将自己掐了个浑身黑紫,如此看来自己才真真儿是个玩意儿。
“放肆!谁给你胆子如此口出污言?”
丽贵妃一腔幽怨随着一巴掌甩到了高蓓的脸上,一时高蓓连疼痛都忘记了,一脸呆滞。
高蓉也是惊诧不已,连声劝到:“姑母消气,蓓姐儿就是被宠惯了,您跟她计较什么,万一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高蓓,还不向姑母请罪,小心回去又禁你的足。”高蓉又回头训斥高蓓。
高蓓显然还没有从被打之中转过弯来,只一手捂住脸颊,红了眼眶哭了起来。
丽贵妃打完也后悔了,怎么说这两个侄女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高蓓如此自己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何必跟个孩子置气,此种情况自己也早有所预料,孩子知道什么。
“好了,好了,姑母也是为了你好,在宫里要谨言慎行,以后要切记,不可妄言皇上的事情。”
看到丽贵妃缓和了语气,高蓓也委委屈屈地称是,之后被大宫女珍珠领下去洗漱了。
高蓉左右看看,见殿中没有别人,问到:“姑母,花其婉就真得跟那画像如此相像?皇上只一眼便非要弄进宫来?”
此时丽贵妃的心气也平静了下来,缓缓地道来:“像,像极了,如果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给她画的像呢。小桥流水,烟波迷蒙,弱柳扶风,那女子款款而来,美目流盼,风姿绰约。那画像就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几年前,我去给皇上送宵夜,皇上就在灯下观赏一幅画,我进去后皇上也没有背着我,但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在皇上的脸上看到过那么痴迷的神情,后来我才慢慢探知,那是皇上梦里的人。”
丽贵妃语气中有淡淡的消沉和悲凉,高蓉赶紧地宽慰:“姑母,不必担心,既然是皇上梦了这么多年的人,一朝得见,稀罕些也不稀奇,等真得到了,新鲜劲儿也就过了。何况姑母有昂表弟,以后好着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丽贵妃想想也是,自己有皇子,皇上现在的身体,要想有孩子那是难如登天。如今还是保护昂儿要紧,皇后隐隐有向自己开刀的意思,自己这才行此一石二鸟之计,既替高蓉除去了眼中钉,更是为了在宫里给皇后树立一个新的对手,自己也好渔翁得利。
何况,花其婉的表姐是静王妃,即便静王是早已经冷透的灰烬,然花其婉一旦得势,皇后就不得不妨,引到局中的人越多越好,不是吗?
高蓉看到丽贵妃脸上有了笑容,便跪到丽贵妃的身前,“姑母此次为侄女这样费心,侄女铭感于心,只是,侄女的心愿还要请求姑母达成,这门亲事结成了,镇国公府可就贴了姑母的标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