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刚刚回到王府,总管便迎上来,“王爷,韦统领的拜帖果然到了。”
齐王脚步没停的吩咐:“给他回帖,就说我等候多时了。”
半个时辰后,韦荣琰就到了齐王府。齐王府收拾得很是肃静,院子里不时有些着道士服的下人走动,
若不是屋宇的雕梁画栋,没准会以为这是一家道观。
韦荣琰被总管领进屋,这是前院正房,齐王竟然将这里弄得跟道观一样,正脸门楣山一个巨大的匾额“修道养德”,里面竟然供奉着“元始天尊”像,案台上奇珍异果、三茶五酒井然有序,还有一束高香正袅袅升烟。
齐王正端坐于案前诵经祈福,对于来客毫无反应。
韦荣琰见此,也便坐于一蒲团之上,闭目为花其婉祈祷,祈祷今后丫头一切顺顺利利,请求天尊能够让自己替她承受一切磨难。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齐王终于诵经结束。
“韦统领请恕罪,本王正潜心为父皇祈祷,怠慢之处,还望海涵。”齐王起身打了个拱,俨然一副谦恭待客之礼。
“哪里,为皇上祈福是我们大周人人该做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微臣不敢。”韦荣琰也随之起身。
齐王将韦荣琰带到了书房,二人落座、上茶,一切寒暄过后,齐王放下茶杯问:“韦统领日理万机,今儿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闲地儿来了?”
韦荣琰一笑,“不是齐王殿下请微臣来的吗?”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知肚明,此时又同时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不过,”韦荣琰放下茶杯,语气一顿,齐王抬起头,等着他的下文,“即便齐王无意相请,此时微臣也会拜访的。”
“哦?为何?”
“请王爷恕罪,微臣才敢直说。”
“韦统领但说无妨。”
“王爷,如今皇上身体抱恙,需要卧床静养,这眼下棘手的便是监国之事,国家大事,繁冗艰巨,王爷应该当仁不让,承担此任。”韦荣琰看着齐王,齐王神色毫无异动,可见此人心机深沉。
“韦统领说哪里话,上有皇上,下有太子,我一个清闲王爷,一心向道,也就会念几本经罢了。”齐王呵呵笑着说。
“皇上也一心向道,同样能够治理国务;再说太子正在幽禁之中,这是王爷的绝佳机会啊。”
齐王看着韦荣琰半晌,缓缓地说:“可是,朝中重臣皆支持太子,太子要出东宫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来投靠王爷……”韦荣琰也回视着齐王。
“本王如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