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向福盈正在一处偏僻的别苑等人,等得正是韦绍旸。
韦绍旸是带着皇后娘娘的旨意来的,是花其嫣传来的口谕:要他借着驸马的寿辰,召集向福盈、高义厚和兵部尚书李思道的儿子李成业。
“绍旸,你传书信告诉我,说有关于太子表哥的事情,十万火急,到底是什么事情?”向福盈看到韦绍旸就等不及地问。
“向兄,”韦绍旸严肃地看着向福盈问,“太子一向待我们不薄,如今落得被废的下场,老弟我心里不平。如今皇上的身子——”
韦绍旸看了看门口,向福盈说:“放心,此处就你我,我让人守在别苑大门外,不会有人听到的。”
“眼看大位就要落到齐王的手里了,那个人阴险狡诈,上去后我们这些明码标价的太子党,下场……”
韦绍旸说着停了下来,看到向福盈的脸色紧张起来,接着说,“当然,你有长公主护着,也许会——”
“屁!母亲一直跟皇后娘娘走得近,所以我才整日里跟在了太子表哥的屁股后,太子被幽禁的时候,母亲跟皇帝舅舅上了多少好话,这些满朝都知道。”
“这倒是没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韦绍旸故意说。
“事是不大,保不住有人会记恨呐。何况,母亲一直看良贵妃不顺眼,觉得她城府深,所以跟着也就不喜见齐王,一直觉得皇帝舅舅的身体是他害的,那个玄清真人母亲一直没有查出他的底细,这就很让人怀疑了。”
“如此说来,长公主也是支持太子的了?”
“是,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了。”
“机会就在眼前,向兄敢不敢干?”韦绍旸两眼逼视着他,让他没有机会回避。
向福盈看着韦绍旸,他从没有在韦绍旸的身上看到过这种决然,他知道,一旦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但是想到往日跟着太子表哥的时候,何等的意气风发,自己决不能做个怂包。
一盏茶的时间,仿佛一个甲子,向福盈一字一句地看着韦绍旸说:“屈人之下非丈夫,为太子表哥,也为了自己,赴汤蹈火!”
“好!”
韦绍旸拿出一个密封的小信筒,递给向福盈,“这是皇后娘娘的亲笔信。”
向福盈快速地打开,抽出里面的纸条,果然是皇后亲笔,上面还盖着皇后的私印,向福盈看过之后,激动地手都发抖,递给韦绍旸,韦绍旸看了也止不住地在屋里来回疾走。
两个人又凑到一起看了一遍,才有些平静下来,韦绍旸将纸条塞到嘴里,“那我们就按娘娘的吩咐,将这些人找过来再说。”
在长公主府里奢华欢腾的宴会遮掩下,这几个人正悄悄地谋划着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