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说得没错。除夕夜,玄清大师不眠不休地终于炼制出了丹药,儿臣记挂着父皇的身子,所以,即刻是他给父皇送去,只是儿臣一直等在丹室,想等他回来问问父皇用丹的情况,却再也没有等到他,儿臣一直觉得蹊跷,不过因为父皇委以监国的重任,一时也没有想起这件事。不想他今天突然又冒出来了,这里面显然有阴谋。”
“是啊,是有阴谋,”成仙儿嘿嘿笑了两声,如同地域里的鬼魅,听得人心里瘆得慌,“皇上,奴才是来揭穿齐王的阴谋的。”
“胡说!在皇上面前也敢胡言乱语!”齐王起身将成仙儿揪起来。
“皇兄,稍安勿躁,不妨听听,他若胡说再治他的罪不迟。”楚王及时出声阻止。
韦荣琰趁乱靠近了花其婉一步,看到花其婉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他停止了往前。花其婉知道小叔要做什么,但是她不能不顾凌葭。
成仙儿挣脱齐王的手,又跪下来,接着说:“皇上,本来玄清大师的丹药是养身的好药,只不过齐王威胁奴才在里面加了过量的合欢散和汞,以致皇上身体骤衰,如若遇到大刺激,连命都会保不住。”
“皇上,此等贱奴竟敢诅咒皇上,当凌迟处死。他说的事情,臣妾听都没听过,也不敢相信,他今天能到御前如此诋毁旦儿,倒是存心来给皇上大刺激的,这贱奴定是受了谁的指使,皇上明察。”良贵妃急切地说。
“奴才没有胡说,当天晚上奴才就遭到了刺杀,奴才认得其中一人是齐王府的总管太监。只不过奴才命不该绝,又从乱葬岗爬了出来,今儿才好利索。”
“既然今天才好利索,我问你,你是如何进到宫里来的?”齐王面目狰狞。
“奴才是被一个面生的太监领进来的,奴才以前没有见过。”
“父皇,他今天被人领进来,显然是阴谋,明摆着是陷害儿臣。”
“够了!”皇上抖颤着手指着成仙儿喊,“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
可怜成仙儿一条贱命,始终不受自己主宰,如今没有了利用价值,到了还是逃不脱一个“死”,花其婉希望他死后真能成仙儿吧。
皇上想到那晚前太子和丽贵妃的苟且之事,可不是大刺激,自己就……这样想来,太子跟丽贵妃的事情或许也是这不孝子安排的,自己还巴巴地指望他?
皇上望向齐王母子,眼神阴狠,竟生生锁住了齐王母子想要喊冤的喉咙,只张着嘴惊愣着。
“将良贵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齐王凌旦连同妻子皆贬为庶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离开。”
皇上悲愤交加,咳嗽不止,好不容易一口痰上来,尽然是血。皇上一把握住了帕子,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浊泪。
太子谋逆,齐王弑父,楚王,哼,楚王趁火打劫!
皇上内心颓唐,一片凄风苦雨。皇上很累很累,他闭上眼,这一切都是朕错了。
花其姝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齐王倒了,此时皇上可用的也就楚王了,自己可以不用对三妹妹出手了。
不想此时,几乎不进宫的静王竟然走入了乾清宫,花其姝忙收紧了攥着花其婉的手。
“父皇,儿臣来迟了!”
静王不多说,只静静地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许是累极了,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众臣见状纷纷跪地请求皇上早立储君,以固国本,竟是同声一辞。
“皇上英明,静王为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