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惊得差点叫出来,还好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韦荣琰,如同一只警觉的幼兽。
“不热吗?”
花其婉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热烘烘的,有些难受了。她看到韦荣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褐色直裰,反观自己却全副武装,花其婉忙把手炉放于一旁的小几内。
韦荣琰伸手给她将斗篷也除了,花其婉这才稍稍感到凉爽了些,一时又感觉到自己跟他的姿势很是羞臊,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怦怦跳起来,两只手也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怎么了,被咬掉舌头了,怎么不说话,以前不是拉着我有说不完的话?”韦荣琰眼睛里有星芒在闪烁。
“我,我——”
花其婉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以前见了他总是一心地想要缠着他,觉得见了这次没有下次一样,如今他已经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婿,她反而害羞起来。
“你什么?”韦荣琰显然在故意逗她。
花其婉也听出来了,抬头气哼哼地:“你先把我放下来!”
韦荣琰握着她纤腰的双手一用力,没有放下她,反而更用力地将她贴向自己。
“你——”
韦荣琰低头便堵住了她没有出口的话,这个亲吻没有给花其婉适应的时间,便撬开了她的牙齿,似乎有些惩罚或者发泄的意味。
良久,韦荣琰埋在她的颈边,紧绷着声音说:“我一出门,你就给我出事,你还要不要我活了,等成婚后,我到哪里你便到哪里,寸步不离!”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韦荣琰说话的热气从花其婉的脖颈往身体里灌,她本来便有些麻痒,听到他说得话,再忍不住竟咯咯笑出来,韦荣琰抬手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
“笑什么?”
“小叔要我寸步不离显然是哄我,你上朝、到军营我也要跟着吗?”
“调皮!”韦荣琰紧了紧手臂,双唇凑在她的耳边说:“叫荣琰,或者琰,再不济叫景云也行。”
“景云”,大家都在叫,她才不稀罕,直呼其名虽不合妇德,但这是他对她的宠溺,是他们之间的亲昵。她张嘴想喊一声“琰”,然却憋了个脸色透红,最后还是小声地喊了“荣琰”。
韦荣琰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里叫出来,是如此的好听,有如天籁。
“再喊一声!”
“荣琰~”
花其婉的尾音有些微微上挑,在喉咙了延挨了一息才舍得吐出来,这一息便带了无限的慵懒和缱绻,加之软糯的声音,那真是将听者的魂儿都叫出来了。
“荣琰——”
声音戛然而止,马车里一时只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花其婉衣服上有绯红的海棠花在枝头绽放,韦荣琰俯身将花其婉往前压,低头埋在这朵海棠花里,深深嗅着她的香味。
“琰~,荣琰——”
他知道正人君子不该婚前失礼,但他经了她的洗礼,如今又定了婚事,心里的渴望便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再难以驾驭,只能任它狂奔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