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非常高兴,大大嘉奖了花棣暐,并令其回府好好歇息几天。花棣暐带着皇上的赏赐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中,告慰父母,与妻儿团聚。
武安侯和老太太这才告诉了花棣暐国丧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花棣暐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酸涩难言,觉得自己那时不在家,让家人受苦了。
后来说到是韦荣琰出手解救了婉丫儿,也解救了整个武安侯府的名誉。花棣暐才跟父母说:“幸亏有景云,否则也没有儿子的今天。”
花棣暐这才跟父母细细地说起明州的事情,武安侯跟老太太更是打心眼里心仪这小子,武安侯觉得是花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把这么个人送进了花府。
“得了吧,你们花家的列祖列宗认识人家是谁啊,”老太太笑呵呵地挤兑武安侯,“这全是我自个儿孙女儿的福气,那弘一法师不是说了,咱婉丫儿‘福缘深厚,旺夫荫子’说不得这小子的运气,全是咱们婉丫儿带给他的。”
“那‘旺夫’也得成了人家的妻才成啊!”武安侯吹着胡子不服气。
“天生注定的缘分,早旺晚旺不都是他?”
武安侯看着发妻乐呵的眉眼,心里高兴,“好吧,你说的对,就是咱家婉丫儿的福气;不单如此,咱们郡主也旺夫,我的福气都是郡主带来的。”
花棣暐歇息了几天,赴任户部侍郎,已然是朝廷三品大员,在容氏伺候下穿好绯色孔雀服,天还不亮便出了门。
朝堂上,皇上褒扬了花棣暐,一并下旨嘉奖了一批赈灾过程中的功臣。其中,封皇后娘娘的祖父容进帛为“享国侯”,三代世袭罔替。
同时贬黜了几个谎报灾情的,侵吞赈灾银的官员,于是江南便空出了很多职位,江南富庶之地,一时很多官员便托门路找关系,希望能把个把肥缺摘入囊中。
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关系最硬,走的是皇上的门路,还是人家皇上主动塞过去的,于是其父亲容文斋以举人的功名,补了苏州属下的知县,熟门熟道,不至于被风土民情以及地头蛇所阻碍。
这下,容氏高兴起来了,父亲成了享国侯,皇上又赐了宅子,除了兄长留任,父母带着其他的家人年后便要举家来京了。自出嫁后,容氏便极少回娘家,这突然来到的幸福,让她在二爷的怀里,哭了好一阵子。
眼看进入腊月,抗倭不是三五个月的事情,韦荣琰剿灭了几个大的窝点,将那里的抗倭军整顿一番,在将士中选贤举能,安排停当,便飞马回京了。
好在赶在腊月的第一个好日子前回到京城,韦荣琰匆匆进宫见了趟皇上,便急不可待地回府了,顾不上洗漱换衣服便去拜见了父母。
国公爷的夫人叶氏,韦荣琰的母亲还不到天命之年,一生被丈夫疼爱着,儿子争气女儿乖顺,是以,她的脸上便少了岁月的痕迹,整个人温润和煦,让人很想亲近。
这会儿看到儿子风尘仆仆而来,先就心疼起来:“哪里就那么着急过来了,也不先回去洗漱歇息一番,看这一脸的疲惫,我跟你父亲又不是等不得。”
“儿子一走近半年,心中挂念父母,所以就先过来了。”韦荣琰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热帕子,草草地擦了把脸。
看到叶氏欣慰的笑容,国公爷出言揭了儿子的老底,“夫人别听他胡说,他哪里是挂念我们,他是挂念着他媳妇呢,跟有绳牵着似的,没出息!”老公爷已近古稀,然声音洪亮,腰板挺直,这会子调侃儿子的话也说得跟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