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很感动,也很心疼老太太,妾室扶正,即便有公爷撑腰,很多时候也不免要委屈自己,得亏了老太太不是计较的性子,怪不得荣琰能够自立其身,没有乌眼鸡似的盯着一个爵位。
花其婉对接管中馈有些担忧,怕处理不好,引发府中的矛盾。晚上,韦荣琰回来,花其婉告诉了他这事,想听听他的意思。
“我一直想让娘交出去,少操份心,多享点清福。不过,娘的私心我也不好不成全,否则,娘在我这里会感到愧疚的。如今,咱也不缺那俩钱儿,你如果觉得难不接也无妨,总之饿不到你就是了,何况我不想你太累了。”
“不是钱的事。娘这么多年,在这个府中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儿媳妇,若我不能给娘撑起几分脸面,娘虽说不在乎,但我会心中不安的。”
韦荣琰深深地看着花其婉,“那你便接着,想怎么做都好,一切有我呢!只一点,不可累着自己,多找几个帮手。”
“嗯,这事先不忙,如今我还先学着呢。”
二人上了床,花其婉问:“你手底下这么多的侍卫,有没有很优秀的?”
“我手底下的侍卫个个优秀,你想要侍卫?”
“我又不出门,要什么侍卫,再说我身边有凌葭足够了。”花其婉坐起身认真地说,“如今,绿竹也算是有了着落,等找个好日子把她嫁了就是;凌葭总不能一个人孤身到老吧。”
“你这真是操不完的心,”韦荣琰拉了她摁到怀里,“你先操心操心为夫的大事吧。”
说完,堵住面前这张红艳的小嘴,花其婉抽空挤出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等完事再说。”
“哎,哎,”花其婉躲闪着,“昨天回门的时候,娘嘱咐我了,不可纵着你!”花其婉咯咯笑出声。
“娘也跟我说了,她等着抱孙子呢,我不勤勉,如何抱孙子?”
说起抱孙子,花其婉又跟乍了毛似的,咕噜一下坐起来,“要抱孙子,你昨晚如何——如何……”
花其婉说不下去,昨晚,也不知道他折腾了几回,她虽是迷迷糊糊,但起先也看到过,临了他都在外面,到最后满床都是,她昨晚来不及伤心,如今想起来,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委屈地要掉下泪来。
韦荣琰忙抱到怀里,哄:“乖,你先听我说。”
“你说,你说——”花其婉要挣出他的怀抱,但他的手臂跟铁钳子似的,哪里动得了分毫,最后只恨恨地挠了一把。
韦荣琰呵呵地亲了她一下,“什么时候跟个小猫似的了?还挠人?”
“你说不说!”
“说,说,”韦荣琰又在她气鼓鼓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你还小呢,等你长大再要孩子不迟。”
“我如何小了?”
花其婉习惯性地一挺身子,直接就自投罗网了。
“嗯,已经握不住了,这里是不小了。”韦荣琰占着便宜跟她胡扯,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花其婉拍掉他的手,那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红彤彤地好看,加之睨着他的眼神,勾得韦荣琰再耐不住,俯身压住她。
花其婉挣扎不休,韦荣琰吻着她的耳垂,沙哑着低语:“乖,听话,妇人生孩子,极其艰难,我只要你好好的。”
一句话,将花其婉的眼泪说了出来,只是她再感动,心中却打定主意要生孩子,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看到最后谁斗得过谁。
于是,花其婉今晚很是热情,韦荣琰倒真是痛快了一把,浑不知要怎么爱才好。
弦断琴崩之际,韦荣琰将花其婉紧紧锁在怀里,只是花其婉此时已无力去实现“魔高一尺”的宏愿了,这“抱孙子”的事且有得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