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了一阵,老太太撵着韦荣琰去了前院,不久,韦绍旸和花其嫣进来了,韦绍旸给老太太和韦荣玥行了礼,也收红包,转身又给花其婉行礼。
“见过婶娘!”
花其婉给他们每人一个红包,笑着说:“不用多礼。”
韦绍旸接了红包便跟花其嫣坐于一旁的春凳上,接过茶默然品着。韦绍旸只一眼,便将花其婉的形象记得清清楚楚。
一身镂金百蝶穿花对襟织锦褙子,里面是绯红细丝撒花裙,由于袍子宽松,花其婉也才三个多月,肚子倒也不显,整个人看起来贵气自流,又妩媚娇俏。
头上一只蝶恋花的金簪紧贴着发髻,右边一只石榴石东珠金步摇,那红艳的石榴子颗颗攒在步摇的金色簪头上,既喜庆又吉祥,那一串串的东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一只羊脂玉的镯子,在她的白腻的手腕上并不打眼,却恰恰辉映这东珠的光芒,清雅纯净,但这也比不了她那一笑时的明眸清辉。
花其嫣看着花其婉的笑容,心中一句“狐狸精”跑过,花其婉并不知道,她在花其嫣的那里已经上升到了如此境界,只管对着她微笑着。
花其嫣看到韦绍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启唇:“少爷今儿为何回来这么早啊?这一个月来,少爷在外面花天酒地,乐不思蜀的,怎么今儿府中有跟绳儿给拽回来了?”
花其嫣意有所指,韦绍旸听得心知肚明,老太太却不作他想,对着韦绍旸说:“旸哥儿,我要站在你媳妇这边说说你。你再忙也要回府不是?家里你娘,你媳妇都盼着你呢!”
韦绍旸起身,“孙儿记下了。孙儿还要到母亲那里去,就先告退了。”说完就拉着花其嫣走了出去。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花其嫣甩开韦绍旸的手,“怎么?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你有了这龌龊的想法,还不让人说?”
“我懒得理你。”
韦绍旸转身就走,不想,却恰恰碰上韦荣琰回来,韦绍旸略有些慌张,忙施礼,“七叔回来了。”
韦荣琰眼光淡然,但他越是平淡,越让人感觉到危险,如同夜临深渊,是一种摸不到边际的恐惧。韦荣琰嗯了一声便往里走。
“七叔留步。”
韦荣琰转回头,正看到韦绍旸扯了花其嫣往前走。
看到韦荣琰回头,花其嫣再次甩开韦绍旸的手,走回几步说:“七叔,”花其嫣顿了顿,她虽然也害怕,但她就要韦绍旸不好过,回头看了一眼韦绍旸,看到他紧张地攥着双手,才又慢慢的继续说,“适才见到婶娘忘记说了,祖母想着让我跟婶娘一起回娘家,七叔方便吗?”
韦荣琰看着花其嫣,觉得她要说的并不是这个,这事分明不用特特地来跟自己说的,就算不说,也必定是初二都要回去的,出嫁的姑娘大约都要在这一天。
然韦荣琰并不多问,说句“知道了”便转身走了。等走进门,给了来福一个眼神,来福便尾随这她二人去了。
韦荣琰没有进老太太屋里,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来福不久便回来了,对着韦荣琰,神清为难,一时不敢直言。韦荣琰心中有些准备,冷冷地问:“说吧,都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