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了,韦荣琰在内阁中历练得更加内敛深沉,在皇上和他的共同努力下,这几年又开设了四五处提举市舶司,倭患大大得到缓解,且大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富庶,真正是海清河晏,国运昌隆。
韦荣琰作为兵部尚书,在解决南方倭患的同时,加强北疆的防守以抗北虏,增设了四个军事重镇,将京城守得固若金汤;而东北和西北也有军事力量,只是不比这四镇强大。
韦绍旸便是在大周的东北角上,这几年跟着杨贯,渐渐地成长起来,提拔为百夫长,正六品的武职,对于他的事情,韦荣琰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插手过,全靠着他自己。
自从增设了四个边镇后,北虏便将主要兵力调往东北和西北,对大周形成掎角之势,北虏可汗居中调度。近一年来,尤其是东北地区,经常遭到北虏的侵袭,抢掠,他们乃游牧民族,来得快,去的也快,让你来不及调拨援兵。
皇上年轻气盛,要一举攻打北虏,要求兵部拿出作战方案。
这三年来,花其嫣打理生意,起初只在府中看些账本,叫了总管进来回话,慢慢也要出去亲自查访,近年来也开始亲自跟人谈生意。
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总不合规矩,只是国公爷觉得她膝下无子,丈夫常年在外,于她总有些不公。国公爷不想她也跟自己的前妻一样,因为常年郁结,早早便走了。所以,便放任她出去做事,只嘱咐带着护卫,不要受人欺负。
花其婉儿子已经两岁余了,长得圆团团地可爱,人人见了都要忍不住摸着小手,往小脸蛋亲上那么一两口。着小子聪慧,,近来,他开始启蒙,不单是因为这小子聪慧,于他爹来说也很有些不为人知的私心。
这不,这小子还没有认字,先就懂了些礼仪,从此再不肯让人亲,煞有介事地说:男女有别。只是到了晚上这“男女有别”的理论却被他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了,就是不肯下花其婉的床,非要挤在娘亲的怀里,才肯老实睡去。每每为这看到他爹憋气的一张脸,花其婉总能咯咯笑个不停。
这日,花其婉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这次间的榻上还有一个要哄的呢。
“明哥儿都两岁多了,这要腻味到什么时候?”
“谁让你不再让我生一个,有了小的,这大的自然就丢开了,再说两岁多的孩子,正是离不开娘的时候。”
只要一提到生孩子的事情,韦荣琰便闭口不言了,这倒是成了花其婉的有力武器。并不是花其婉生明哥儿的时候有什么凶险,那时倒很顺利,瓜熟蒂落,头胎虽说难些,但有半天的功夫也就结束了。小家伙长得是肉团团,粉嫩嫩,身强体健。
韦荣琰是因为心里有一笔账,花其婉怀胎十月,养月子就足足两三个月,终于养好了身体,这小子也认人了,没白没黑地缠着亲娘,让夫妻二人的敦伦变得跟做贼一样。
起初倒也尝到了几分做贼的乐趣,只是这长了总觉得不方便,所以说,自从这小子到了娘肚子里开始,韦荣琰还没有过几天舒坦日子。
有时候只有父子二人的时候,韦荣琰将儿子提在半空中,瞪着儿子说:“她是我的女人。”
小家伙留着口水,瞪着水萌萌的大眼睛,眨几下,在韦荣琰看来这小子的眼神,是装无辜,装委屈,似乎在说:我是你惹的祸呀。
其实,小家伙是什么也没有听懂,给他老爹一个无知的表情罢了。
韦荣琰此时心里腹诽:夫人说得对极了,有了小的,自己这个大的可不就丢开了;若是再来一个,我这最大个儿的还有地处待吗!
花其婉看到韦荣琰的脸色,知道这个人又别扭上了,便猴上他的身,拖着长音喊夫君:“虽说你一个月才用一次,但是药三分毒,你吃那个药,损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哦?夫人觉得为夫损了身子了?”韦荣琰觑着眼看她,“这药温养,除了不易令人受孕外,更有固本培元的好处,那位青藏神山上的巫医,自己用了多年了,如今他虽已经是耄耋之年了,却是鹤发童颜。你养月子和如今来身子时用的药,我便是请了他给你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