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常踩到鸡屎狗屎,臭地她难受极了。
而今晚她期待了半天的晚膳仅仅是一个地瓜。
这还是李家照顾,给她和那少年每人一整个,小花只得了半个。
难道要这样一直饿下去吗?
留下来会成为李家负担,可离开李家,会有人给她吃的吗?
遇到坏人怎么办?毕竟这个少年就是被坏人追杀才受了伤。
沈忻月越想越怕……
还是回去吧,挨打也比饿死强,沈府里,饿也不是这种饿法。
她朝大夫点点头,挤了一个笑容,算是应了他的话。
这个生辰从金灿灿的变成了灰蒙蒙的,可真难忘。
——
上官宇进沈忻月屋时,静谧的内室里,没有一丝声响。
他本就是悄无声息进来,更不会引发动静。他心里正想沈忻月莫不是外出了,抬眸便瞥见了床榻,垂下的纱帐内隐约有个身影。
她,这是睡了?
他迈步过去,撩起纱帐,一看,顿时定住身子,简直一动也动不了了!
帐内榻上,一条凹凸有致的修长娇软的羊脂白玉猛然闯入视线——
沈忻月侧卧朝里,通身只着了一条贴身的妃色亵裤,光洁嫩白的肌肤上,没有丝毫遮掩。
她青丝散在枕头上,双脚微微蜷曲,一只藕臂枕着头,令一只随意地搭在盈盈一握的细腰上。
亵衣不在,身前的绵|软就那么白华华地含苞待放着,一副引人采摘的模样。
东真惯用的墨绿色绸缎被单上,那软玉好像发着光,晃地上官宇身心灼烫。
他不禁口干舌燥,脉搏紊乱。
本欲撇开眼,可他终究是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番。
除了除夕那日替她沐浴见过,平常即使与她共浴,她也是不允他观摩的。
今日,倒是乖巧地对他坦诚相待了。
定了半晌,他想要伸手揽她,可沈忻月的眸子却是闭地紧紧的,呼吸轻轻浅浅。
呵,原是睡着了。
他终是扯唇无声一笑,若不是她通身布着红点,他都要认为她是与他多日未见,有些迫不及待,在故意勾人了。
瞧,这小狐狸,总是无意中教他欲罢不能。
门外女人的脚步声渐近,他放下纱帐,往外走了几步。
巧锦进来便见翊王站在屋中央,她正要行礼,却见上官宇抬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连忙闭嘴,急急将手中药膏递出去,极低的道完“给主子抹的药”,而后识趣地匆匆退下。
啧啧,这翊王爷的脸,只有对着主子是热的,对他们这种人,可别提有多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