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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笛声声,觥筹交错。
帕骐接受了一圈祝福后回到沈忻月身侧坐下,沈忻月关怀地低声问他:“夫君,要喝碗解酒汤吗?”
帕骐醉眼朦胧,一听娇软的一声“夫君”,再见美人在侧,不顾众人在场,按捺不住就要往她脸上啄。
沈忻月眼疾手快,手里的汤一倾洒,帕骐的衣袍便被泼湿了一大片。
她低低地“哎呀”了一声,顺势问道:“要不我扶夫君先去换身衣裳,你换好,与我休息一会,再回来招呼客人吧?”
帕骐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立刻答应。
他求之不得,迫不及待就要跟她入洞房。
他朝着身侧管家吩咐两句,便站起身跟着沈忻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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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屋内,禀退众人后,帕骐就火急火燎去扯沈忻月的长裙,无奈她的长裙前后都是密密的系带,牢牢地裹着那躯他向往的身子。
若是平素他一把就能撕开,可今日疲累又醉酒,扯了几次,人却是要往地上栽下去。
沈忻月心中一边庆幸于这东真衣裳的制式,一边得意于自己早有防备,特意让绣娘多缝了些系带,美其名曰“她不习惯这裙子,总怕绷开,得多些系带才敢穿。”
此刻瞧帕骐那有心无力的猴急模样,沈忻月侧身勾起讽刺的嘴角。
她扶着他坐上床榻,递给他一碗旁侧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柔声细语:“夫君喝晚醒酒汤呀,不然过会那样的话,你都看不清我……只有我一个人有记忆,多委屈啊。”
帕骐早就支不住身子躺在了榻上,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肥胖的身躯扯起来。
闻言,帕骐密密地点头:“喝、喝、喝!今日本王、本王要好好看着忻忻那样……嘿嘿嘿……”
说完就牛饮下那碗汤,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新娘。
露骨的话刀刺一般刺入沈忻月的耳朵,她又臊又恨,满脸通红。
落在帕骐迷醉的眼中又多了几分韵味。
他一把扯住她就往榻上丢去。
沈忻月惊慌地“啊——”一声大叫。
窗牖“咯吱”一声响,慌乱中的沈忻月立刻吼出来声:“殿下!”
上官宇止住往床榻走的脚步。
帕骐通身正无力,沈忻月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到了一边。
她连忙跪起来,挡住帕骐看外面的视线,一边抚摸帕骐的心口,一边又低声安抚道:“夫君,我这衣裳不好脱,我去净房脱了过来。”
说着就抓起帕骐的手,故意放在她裙子从上至下都是的系带上。
帕骐醉着眼,一手扯着她裙子,一手上下乱|摸:“在这里脱……我可以、可以帮你!”
沈忻月再抓他的手,心知他还没闭眼,脑子肯定还有几丝清明,硬碰硬不是最好的方式。
她忍住浑身不适,害羞道:“夫君,人家要去如厕。喝了太多酒,憋得难受啊……过会脏了地方,不是败你兴致么?”
闻言,帕骐停了一瞬动作,然后嘿嘿一笑,让她快去快回。
沈忻月给柱子后的上官宇一记眼刀,用口型做着“走!”,就直直往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