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见她还不老实,又要跑,故意道:“你不让本王说,本王偏要说。不让本王做,本王偏要做。本王见你分明也乐在其中!本王今晚不仅要吻你咬|你,本王还要你……”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沈忻月呜一声哭了出来。
是被上官宇刺激的。
沈忻月满心委屈,又不是不让他亲不让他碰,这上官宇非要这样嘴上占她便宜。
哪日夜里没有被他亲、被他欺负?
洞房之事是条件不允许,没有成,可她浑身上下哪处没被他挨过?
明明受了重伤,浑身几个大口子,她让他安分一点,他偏偏不听。
昨夜因为得了一个她亲手缝的五月五日错过送他的香囊,他发疯般抱着她翻来滚去,结果呢?一个伤口裂开,流了几碗血,将她吓了个半死。
半夜顶着婢女和侍卫们异样不已的目光传了大夫换药,大夫还说“王爷王妃,房事上现下还需节制”,羞地她真想找地洞钻下去。
今日他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沈忻月从上官宇手中抽回双手,从他胸口上直起身,颤抖着肩膀哭哭啼啼起来,眼泪流地一点也停不住。
上官宇突觉六神无主,静了半晌,皱眉道:“你别哭啊,我也就是嘴上说……”
沈忻月抹了一把泪,被上官宇的粗俗传染,打断他:“你放屁!”
他是嘴上说而已?分明是做了事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况且她知道他的脾气,今夜他定然会按他说的那样,又要让她……
上官宇听沈忻月这样讲话,简直新鲜极了。
先前她除了“狗东西”“登徒子”这两个,就翻不出什么新花样骂他,如今可算跟着他学会了别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没被沈忻月染红,沈忻月却被他的墨染黑了。
他坐起身,看着梨花带雨的沈忻月,没有道歉,反而开心地呵一声笑出了声。
这一笑彻底击垮了沈忻月。
她憋住泪,在上官宇愣神的目光中挪下榻。
她眼睫粘泪,站在榻边委委屈屈地愤愤然道:“我今日本就是与你商量,你不答应也就罢了,我都说了不走,你何苦这样讥笑人?我哪日没依着你的性子来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明日我便回都城。你喜欢抱着女人睡觉,喜欢做其他事情,你找你的姜侧妃去,反正她喜欢,你俩好好睡!”
她可没忘记那日上官宇被姜丽妍下药,半夜红着脸跑到他寝房的事。虽然事后上官宇说过那日他去洗了冷水澡,可他脖子下方的痕迹是清晰留下了的。
姜丽妍为了承恩能主动到那一步,与他上官宇才是绝配。
他上官宇为何不去与他的姜侧妃洞房,何苦与自己这番纠缠,还得理不饶人。
讲完话,沈忻月头也不回就出了屋。
眼见沈忻月摔门而去,上官宇许久回不了神。
不就是多说了几句,沈忻月何至于如此……